“找不到开图石,谁也别想回现世,而开图石就在赤枢那儿。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拿不到开图石,卓展是不会回去的,我和段越也是。要回你自己回,让雪言姐开司空送你回去。”段飞没有看壮子,目视前方,冷冰冰说道。
壮子一听这话急了,连忙瞪眼辩解:“不不不,我不想回去。你们都在,我能走吗?我这个人虽然惜命,但也绝不会抛下朋友保命的,为了朋友,我乐正云扬可是能豁出命的!”
壮子最后这番话说的声音有点儿大,以至于远处的赤都隐约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赤顿时心神不宁起来,她明白,自家内部引发的乱变跟这帮华国人无关,本应该放他们下山去的,但她实在不愿意卓展走,因为她知道,此刻能扭转局面救她大哥的只有卓展。
赤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默默走向封魄那边,假装没有听到壮子刚才的那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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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萧瑟,树影婆娑。一个双腿奇长的轻壮男子背着一个年迈老者,极速飞驰在山道上,速度快的仿若一把飞梭游走于布机之上。
“报”只见传令兵背插黄旗,飞奔而来,半跪在正厅中央,拱手禀报:“报告将军,飞探回来了,还带回一名老翁。”
正厅议事的诸人都不禁抬起头来,满腹狐疑,这飞探下山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本的计划是飞探打探到消息后,需在青城城门等候先锋精锐部队一同出城的,这回府是何用意。
众人心里都泛着嘀咕,已有兵团统领在交头接耳了。
段飞也莫名其妙地看看卓展,两人面面相觑,耸肩表示不解。
端坐在正中的封魄倒是临危不乱,沉声道:“快快通传。”
只见一双腿奇长的轻壮男子搀扶一老翁,蹒跚却焦急地走了进来。那男子松开老翁,两人依次跪地,叩首作揖。
长腿男子起身拱手道:“将军,微臣乃阳府飞探营探长,丘风。微臣得令下山打探,还未到到山脚,便遇到这仓惶上山的老翁。
据老翁说,现在整个青城已被兽人兵团占领封城,四方城门都已封门了。微臣这才放弃下山,带他回来见将军。
我们回来的路上交逢先锋营,微臣与营长说了山下的情况,先锋营目前暂驻留在半山,等候军令。”
这长腿男子天生飞跑巫力,速度惊人,一直服役于飞探营。今日作为飞探下山,能做此机变之举实属难得。
听到这个消息的封魄大为惊愕,忙探身去问那老翁:“老人家,飞探所述之事可属实?”
老翁起身拱手,目光明烁:“回禀封主,千真万确!”
封魄本已在做后续的部署,却万万没有料到武翰会这样果决,竟如此快速占领了青城。不愧是常年在外带兵守防的右将军,在用兵之道上,是守内的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然而此时封魄却没功夫感慨沉浸于此,青城被占,武翰明显是想以此为据点,攻打阳府。
大难当前,整个封地极有可能面临易主之危,若当真如此,这就是兽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叛乱成功,而他封魄就是那护主失力、丢城殃国的头号罪人。
想到这里,封魄不由得心若焚火,惊跳不定。
殿内诸人都闻之色变,这瞬息发生的肘腋之变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方寸大乱。统领之间已在窃窃私语,一时间正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坐在右边头把方椅上的铁骑营一营统领谢求阖拱手作礼,咬字说道:“封将军,这老者所说也未必属实,青城封山,城门紧闭,为何他这个年迈的老翁却能逃出来,还好心上山报信,许是那武翰派来扰乱我军心的奸细也说不定。”
原本肃静下来的众人,一听这话便再次开了锅般的议论起来,有人指着老翁说三道四,有人怎连忙点头称是。
那老翁一看这情形,急了眼,慌忙俯身叩头,大喊道:“将军明鉴,小老儿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将军!我三个儿子都在这阳山上服役,自然是得了信儿后立马来报。
小老儿是青城郊外信驿的掌事,离青城主城有段距离,从伙计那得知消息后,我便赶忙上山,路上就遇到了这位军官,我已把自己的情况跟这位小军官交代了。”
“没错,这老翁的小儿子也在飞探营,我是认识的。”丘风赶忙说道。
“哦,对了,我每个月都来府上奏禀瞿如数量,府上的荀主簿是认的我的,这是我的掌事令牌。”老翁说着便将腰间的木牌解下,双手递呈。
封魄忙派人呈上了这令牌,断定真伪后,又叫来了荀伯和老翁所说的三个儿子前来辨认,多方指正都印证了老者的身份,也侧面印证老者所述情报的真实性。
封魄的心绪再次绞乱如麻,难道真的只能硬碰硬的背水一战了吗?
思忖间,封魄恍然大悟般猛然抬头,焦灼的目光深深盯住了坐在左排最末端的卓展,这个无数次令他惊叹不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