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也不甘示弱,反手去撕扯荷香的衣服,骂道:“你还敢蹦,大少奶奶和二爷四通,现在已经被关进了柴房,一条没有主人的狗,也敢这么猖狂?”
荷香脑袋里嗡的一声,她转身要走,却被几个婆子按在了地上。
盛晋煦不懂婆子她们说的四通是什么,一心想护着荷香。他跑过来要帮忙,嘴里嚷道:“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去找我娘亲。”
一个家丁过来阻拦,见他拳打脚踢不肯听话,索性紧紧抱在了怀里。
沈妤被人拖进了柴房,浇了一盆冷水,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狼狈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头发都在滴水。
清醒过来,她大致理了一下思路。
她今日特意留在家里送盛晋煦上学,大夫人命她带盛晋煦去祠堂。巧的是,偏偏就有人半路上撞到了她,弄湿了她的衣服,再然后,在她回扶云居的必经之路上,有人用**迷晕了她。
等她醒过来,就是在偏僻的废院里,和盛延卿在一起了。
这些事情看似巧合,但细想想,这其中不乏精心谋划。
这个人清楚她的动向,知道她今日不去茶坊,算准了时机,在她着急出门,松懈的时候对她下手。
显然,这个人也清楚盛延卿的动向,不然,他又是怎么从茶山回来的呢?
头还在隐隐作痛,沈妤伸手揉了揉额头,靠在身后码的整整齐齐的木柴上闭目养神。
这个要害她的人处心积虑,肯定还有后招,接下来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清晨,中午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两个婆子推推搡搡,将沈妤带去了鹤寿堂。
沈妤扫了一眼鹤寿堂里正襟危坐的几人,大夫人,二夫人,连带着许馨月和几位面上的宗族的族亲,一个个面色不善。
盛家的长辈们都在,盛延卿却没有出面。
老夫人精神似乎不大好,蔫蔫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双目无神。
丫鬟刚押着沈妤跪下,大夫人便急不可耐地开口道:“沈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身为兄嫂,却红、杏、出、墙,够搭自己的弟弟,真是把盛家的脸都丢光了。”
沈妤撇撇嘴,上午的时候,大夫人说的是她和盛延卿狼狈为奸,这会儿却说她够搭。想来是老夫人顾念她的宝贝孙儿,逼着大夫人改了口。
大夫人一副吃人的架势,沈妤却只是轻笑一声。
“你还敢笑!”大夫人脸色铁青。
沈妤抬头道:“婆婆,你这么着急给我定罪,是怕我拿出什么证据翻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