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茶行以次充好被当场拆穿,两个孩子打架的事二夫人不敢再提,灰溜溜地回去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盛晋熹不甘心道:“祖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二夫人瞪了盛晋熹一眼,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脑门:“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争一时之快,今天的事,要是没有你,我能丢人现眼?”
盛晋熹不说话了,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刚才的委屈是装的,现在他是真的委屈。
盛晋熹走后,黑漆漆的树丛里走出来一个人,他伸手抱住了二夫人的腰。
“什么人?你干什么!”二夫人跳开了,看清楚来人,她低下头,伏在他胸膛前狠狠锤了两拳。
她嗔道:“你个死鬼,大半夜的想吓死我是不是,这里可是盛家,被人发现了,咱们两个都得沉塘。”
马富贵握住了二夫人的手,撒娇道:“几天不见,我这不是想你吗,前些天我让人送来的补品,你收到了吧?”
提到补品,二夫人便觉得晦气,没好气道:“别提那些补品了,我好心好意给那个老不死的送去,居然比不上沈妤那个贱人的一盆花。”
二夫人口中的老不死,指的自然是盛家老夫人。
马富贵低声安慰了几句,瞅着四下无人,两人便抹黑进了佛堂。
老夫人信佛,盛家二房这里也建造了一座佛堂,平时没什么人进来,是整个二房院子里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枕着蒲团,一番**过后,都心满意足地哼唧了一阵。
马富贵点了一只雪茄抽着,道:“早就听说沈妤那娘们不是善茬,今天她当众捣乱,坏了茶行一单大生意不说,还把事情捅到老夫人这里,我看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二夫人摸了一件衣服披上,恶狠狠道:“沈妤这个贱人,自从她来沈家,坏了我多少好事。本以为盛延茗死了大房香火就断了,她居然又过继来一个孩子,老夫人对那孩子喜欢的很,保不齐将来要接管生意上的事。人算不如天算,咱们一通忙活,还是替别人做嫁衣。”
马富贵搂住了二夫人的肩膀,他道:“宝琴,别说这丧气话,有我在,那女人蹦不了几天,她再厉害,也就是个婆娘。”
马富贵年过四十,平日收拾的有模有样,脱了衣服,腰上一圈肥肉便盖不住了。
二夫人揪住那一圈肥肉拧了一把,哼道:“表哥,你得赶紧想个法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宅子里守寡,不知道被沈妤那个贱人欺负多少回了,你可得帮我。”
“放心,有我在。”
……
第二日,沈妤便像各处的茶行传达了老夫人的命令,所有的茶坊停业整顿。
话刚刚出去,立即有几家茶坊的掌柜找了过来。
“大少奶奶,整顿为什么要停业?我能等,可是客人不能等呀,这一整顿不要紧,多少生意都要黄?”
“对呀,说关门就关门,这要传出去,外人指不定怎么猜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茶行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