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伟仰头大笑,“沈妤,你一次次坏我的好事,爷就是要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老夫人是吧,你以为我真怕那个老不死的吗?有本事你就捅出去,我倒要看看咱们谁死在前面。”
大婚那日,盛廷伟便觉得沈妤生的这幅好模样,年纪轻轻守寡可惜了,他数次对沈妤示好,但没得到任何回应。
盛廷伟把沈妤压倒在桌子上,他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沈妤,你真是让爷又爱又恨,不管怎样,爷今晚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
沈妤想叫,但她还没出声,嘴里就被塞上一块手帕,她的手被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廷伟解她的扣子。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
就在盛廷伟快要得逞的时候,偏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清冷的空气一股脑灌进来,谢长里破门而入,他抓住盛廷伟的衣领,拎鸡仔一样丢到了一边。
“畜生!”谢长里双目猩红,他压在谢廷伟身上,举拳要打。
“等等!这种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免得惹一声腥。”沈妤站起身来,强装镇定道。
谢长里还在气头上,闻言,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
整理好衣裳,沈妤跟着谢长里出门。
外面雨还在下,谢长里撑了一把油纸伞,他的衣裳已经湿了大半。
送沈妤来茶坊的马车已经不知去向,谢长里亲自驾车,护送沈妤回去。
车厢里漆黑一片,沈妤的眼睛还未适应,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娘亲!”
盛晋煦走过来,他小小的胳膊抱住了沈妤,“娘亲莫怕,煦儿会保护娘亲的。”
孩子简短的两句话,沈妤却再一次泪流满面。
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要彻底栽在了盛廷伟手上。
旧社会对女人的容忍度很低很低,她新婚守寡就被扣上一个克死丈夫的帽子,如果再和盛廷伟不清不楚,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那一刻,她真想和盛廷伟同归于尽。
车帘外是无边的雨幕,冷风裹挟着沈妤周身,只有身边这个小小的人儿,固执的抱着她,用他小小的身体温暖着她。
沈妤低头抱住了盛晋煦,她的心一点点恢复了温暖。
谢长里刻意把马车赶得很慢,到了盛家大门前的时候,沈妤已经回过神来。
她牵着盛晋煦的手下车,对谢长里道:“三爷人呢?还有今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的人,让他们把嘴巴看住。”
谢长里的眸光已归于平静,恢复了平日里谦和恭顺的模样,他点头道:“大少奶奶放心,我已经让人把三爷送回去了,其他人也吩咐过了。”
谢长里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又是盛家的老人,沈妤对他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