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张云提着行医箱朝闺房走去,没有看袁夫人,冷冷道,“我会让你们知道中医的厉害。”
钱峰瞪着张云,心中怨恨,暗道,中医不过是幌子,我治不好的病,你想治好,简直是痴心妄想。待会儿你出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不,等我离开袁家,废了你的双手,让你去街上乞讨。
秦媚媚蹙眉,分明感觉到钱峰的怨恨,心中叹息。与张云相比,钱峰差不少,起码一个人的风骨,在钱峰身上基本没看到。她对张云很好奇,能够让宁夫人这个狐狸紧张的男人,可不多。
袁氏夫妇强忍火气,看到闭眼眼中的愤怒和担忧,盘算着忍耐片刻,张云太不像话,即便是中医界的泰斗过来,恐怕不敢对袁家如此不恭敬吧,张云小小年纪,太不懂事。
袁夫人瞪了宁夫人一眼,意思在警告。
宁夫人嘴巴苦涩,形势骑虎难下,张云治好袁晓宁还好,如果不行的话,恐怕袁家连她也要恨上,袁家不同于其他家族,是一个隐世家族,背景深厚,连宁夫人也不清楚到底水多深。
秦媚媚暗喜,没有理会目光恳求的钱峰,而是叫人带他去医院,自己留下来看结果。
她开始对张云有兴趣,觉得挺有意思。
张云走进袁晓宁的闺房,入眼的并不是李靖说的大美女,而是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病人,她皮色很白,隐约可见是个美女,但因为病情家中所以显得阴森恐怖。
很少见病人给人的阴森的感觉,张云看一眼,心中感慨。
袁氏夫妇不放心,跟进来,看到女儿的样子,心痛不已。袁夫人默默垂泪,难受至极。袁先生安慰老婆,示意安静。
宁夫人则脸色凝重,见过不少病人,可是没见过袁晓宁如此病情。
连她不是医生的人,都明白袁晓宁的病很可怕。
张云行不行啊?
宁夫人难免疑惑,开始犹豫起来。
秦媚媚目光只关注张云的表情,见他镇定自若,暗自诧异。
袁晓宁感觉到有人到来,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张云,如同一只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见她防备的模样,难怪钱峰狼狈不堪。
张云观察袁晓宁,袁晓宁也在观察张云,两人如猎人与猎物,关系很怪异。
猛地。
袁晓宁扑向张云,两条修长的大腿弯曲,一蹬脚,速度很快,估计练过武功,来到张云面前,张嘴咬向他的脸庞,如果被咬住,基本上要毁容。
袁氏夫妇大吃一惊,尤其是袁夫人,女儿的样子可怕就算了,还想伤人,说明病情严重到可怕程度。
宁夫人和秦媚媚则是觉得毛骨悚然。
那种阴森的气息加重,涌上心头。
张云不慌不忙,伸出左手,轻飘飘的按住袁晓宁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准确的在百汇穴上刺入一针。说也奇怪,暴躁具有攻击性的袁晓宁突然安静下来,落在地上,昏迷过去。
“晓宁!”
袁夫人还以为女儿出事,怒视张云,喝道:“你做的好事。”
张云皱眉,冷冷道:“你们女儿的病远比想象中严重,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全部给我出去。”
袁夫人还要呵斥。
圆伯在袁先生旁边说了两句,袁先生诧异看了看张云,很快做决定,拉着老婆的手,轻声道:“先看看,不要着急。”
袁夫人在丈夫搀扶下不甘离开房间。宁夫人深深望了一眼,露出希冀的目光,示意张云争取全力治好,见他一针下去便令袁晓宁沉睡,显然是很有效果的,所以抱着很大希望。秦媚媚朝张云抛了一个媚眼,扭着妖娆的身材转身。
闺房中,张云将袁晓宁抱上床,看了许久,突然道:“你还要装到何时,你的病其实不严重。不过被你夸大而已。”
袁晓宁没有醒来。
张云摇头,玩味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装疯,但能让你全力掩饰的原因肯定关乎你的婚姻或者感情。我说的对不对?”
袁晓宁好似没有听到。
张云明白袁晓宁是故意听不到,起身,走向床沿,沉声道:“你信不信我可以一针让你叫出声。然后跟你爸妈说你在装病。”
袁晓宁猛地睁眼,坐起来,漠然盯着张云。
冷!
这是张云第一感觉,没想到除了叶璇之外,还有第二个女人身上自带冰块脸的气质,不过叶璇的冷属于天山雪莲般的清冷,而袁晓宁则是寒冬腊月里的梅花,骄傲的冷。
两人完全不同的冰冷气质。
张云打开行医箱,摆开银针,说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滚!”
袁晓宁终于说话,恢复到正常神色,死死盯着张云,想不到此人眼力很高,居然可以看出她装病,袁家已经找过云省很多名医但毫无办法,仪器检查不出任何毛病,但看她的样子,病情又真严重,所以不敢胡乱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