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与乔一鸣那么相爱,或许对于程琳来说,死了的乔一鸣比活着的更加刻骨铭心。
即使程琳是个例外,能够接受切尔西,那她魏诗雨也不会成全她们的。捏着切尔西害死乔一鸣的证据,看程琳会不会接受杀死自己丈夫的男人。
哈哈哈哈……
魏诗雨在黑夜中大笑起来,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显得那么诡异。
她得不到的幸福,那就让所有人的幸福跟她一起陪葬好了。程琳的,切尔西的。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孤单,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切尔西驱车,在路上慢慢地开着,程琳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切尔西,医生还没有来。一鸣要撑不住了,他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程琳在电话里哭求着切尔西,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去医院会诊,你先别着急,应该很快就到了。”切尔西安慰程琳说道,心里却在期盼着乔一鸣早点儿一命呜呼。
“那你快点儿,那他们再快一点儿,一鸣的命就在你手里了。”程琳在电话里面一直央求切尔西。
“好,好,我这就在催一下,我也在路上,马上到。”切尔西回应说。
挂了电话,切尔西看着窗外稀稀疏疏的车流,突然停车,给医院所有的外科和内科医生打电话,通知他们尽快赶到医院,立刻马上。
那些不值班的医生们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被他们的切尔西院长以命令不容商量的语气叫了起来。
切尔西将油门踩到底,直接冲到医院。把车子扔在门口,一路跑了进去。
此时,程琳在病房里面,紧握着乔一鸣的手,乔斯澄站在她的旁边,母子俩哭成了泪人。
“一鸣,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医生很快就来了,很快,你坚持住。”程琳在一旁不停地给乔一鸣打气。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白天还好好的,跟我一起玩,现在怎么突然这样子了?爸爸,你到底怎么了?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乔斯澄一边哭一边喊。
可是乔一鸣一动也不动的,眼睛紧闭,浑身只有微微抽搐,嘴角的白沫还没有褪去。
“一鸣,你不要吓我们,不要吓我们好不好?你明明就要好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子了?等你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回美国去,再也不分开了。你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俩。”程琳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以一个医者的角度判断,乔一鸣这种症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她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此时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正确的医治。
“爸爸,你听到了吗?妈妈说,要跟我们回美国,再也不分开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快点儿好起来,好起来呀。”乔斯澄不停地帮乔一鸣助力。
“是呀,你不是说你要补偿我,所以你还欠我很多很多,只有你活着,才有补偿我的机会。如果你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乔一鸣,你给我听好,你活过来,我就原谅你了,听到了没有?”程琳哭的眼睛涩的睁不开,看不清楚。
这是她这一辈子流过最多的眼泪了吧,没想到失去乔一鸣的痛,比自己当年承受的,他给予自己的,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失去乔一鸣,就像是心被人生生地掏了去,很痛很痛,之后又开始麻木到丝毫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