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用眼神告诉阮小溪,不用担心。
可阮小溪又怎么不知道他此时的境遇?
一切都是怪她!如果不是自己不相信乔奕森,错信了那几张来历不明的照片,怎么会害得身边的人接二连三遭遇不幸呢?
ben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宋舟鸿,你无非是怕我还有机会逃了……你大可以打断我的腿骨,来安慰你那惶恐的内心……”
宋舟鸿被ben直接戳破心思,索性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狰狞:“你说的轻松,就怕你一会骨头碎成渣渣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嘴硬了……”
说罢,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钢管就对着ben的小腿狠狠砸下。
强硬的力度夹着凛冽的风声,落在ben的身上。
阮小溪目瞪口呆,呼吸几乎都要停止。接二连三的肉体碰撞声音传入阮小溪的耳膜。
“不要……不要……”
阮小溪心脏几乎炸裂,她疯了一样向前扑冲,试图阻止宋舟鸿的暴行,可她刚有动作,旁边的铁秩就把她死死按在床上,用毛巾堵住了嘴。
疼痛在ben腿上炸起,其实这样滋味他并不是第一次尝到,刀qiāng箭雨生死边缘他都熬过来过了,又何况是现在只是断骨呢?
ben额角渗出细细的冷汗,生理的疼痛无法克制,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的态度,他脸上仍是放荡不羁的笑,倒显得宋舟鸿低了一等。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阮小溪耳边响起,ben终究还是溢出了一点声音,不是示弱,而是冷笑。
“怎么样?现在可还算是满意?”
ben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他抬起头目不斜视的对上宋舟鸿的眼睛:“你现在还怕我么?”
ben的眼神如同深林种负伤的雄狮,虽是身处不利,群狼环绕,境遇危险……周身却依旧是种王者的傲气。
就是这种与生俱来光芒四射的傲气,是宋舟鸿这种从阴暗的角落里攀爬出来的人所从未具备的。
他是从沼泽泥潭中蚕食同伴成长,在肮脏中滚过,裹了洗不干净的阴暗,混杂出来的一团浊气。
无论他今后包装的如何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污浊。
宋舟鸿咬牙切齿,每每只要一对上ben或者是乔奕森这种天之骄子,自卑的情绪就从心底疯狂蔓延。
宋舟鸿抓住ben的头发:“你以为你十分成功吧……家庭优渥,妻子美丽,父母安康……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现在……”
“因为恐怕没多久……他们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ben无所谓的耸肩:“我可不认为你这种过街老鼠,能够杀得了我……”
宋舟鸿一把踢开ben:“那你就伸长了脖子,好好看看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阮小溪看着宋舟鸿恶毒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他一次又一次刷新着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
接下来四个人度过了还算是平稳的一段日子,宋舟鸿没有再刻意为难ben,兴许是怕船上医疗力度有限,要是ben这颗重要的棋子在这里就死了,可是对以后没有任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