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文被押送衙门前,那个小李捕快扣着他往回走的时候,特意绕道一个无人小巷内,从腰间掏出一个包好油纸,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小堆黄色粉末。小李捕快在李文诧异的目光下,倒进随身携带的水囊,摇了摇使其更快的溶解。
“别怪我,要怪就怪我最近缺钱。”小李捕快微微一笑,强行扒开李文的嘴巴,拿着水囊往他嘴里灌水。强灌完后,想起昨夜那人给自己的五百两银票,下意识的顺手摸了摸胸口。
“咳咳……你……咳,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李文说话的声音略显沙哑,刚说完就不可思议的举起被铐住的双手摸了摸脖子。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让人短暂性哑巴的药而已,都怪那个吴老头死活都不肯拿出永久毒哑的药,只有这个暂时性的。”小李捕快懊恼的说道。
就在李文被王捕头等人带着李开的时候,躲藏在拐角处的神秘人走了出来。阳光照射下,那人赫然就是张德凯,看着李文被带走,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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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文三天后要被处斩?”祝英台听到这个消息满脸不可思议,按照大顺国律例一般这种砍头的案件都要上报上层,再有上级官员下决定,选择日子,一般都是在秋后。
因为中国古代讲究“秋冬行刑”,即凡被判处死罪的人,立春、夏时不能执行,必须等到秋后才能处决,除谋反大逆等“决不待时”以外。汉代以后,这一习俗更是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虽然这个时空没有出现汉朝,但也渐渐的出现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而且大顺早年间律例也把这条律法记载进去。
“是啊,我们怀疑这个张县令和高雄邝俊杰等人暗地勾结。”陆逸涵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眼卢炳德道,“我特意花钱买通一个捕快,听他说小玉失踪这个案子,上面也不让在继续追查下去。因为半山镇下面那个镇子,漓渚镇,就在不久前浮现一具女尸,说是因为洗衣服不慎跌落河水,当时周边又没人,那女子又不会游泳,就给淹死了。”
“女尸,会不会是小玉!”卢炳德死死的盯着陆逸涵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因为那女子经过一夜河水的侵泡,整个人都浮肿起来,脸和猪头一样。镇上又没有其他人报失踪案,只有我们,所以他们就说这人是小玉。”
“那,那尸体在那,我去看看!”卢炳德激动的一把抓着陆逸涵的胳膊询问道。
陆逸涵因隔壁疼痛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卢炳德的脸色,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那个尸体好像是停放在镇外的义庄内。
“我现在去看看。你们赶紧派个人去阿文家,告诉他父母,叫他们想想办法。英台你去医馆找找附近商户问问,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洪宝你跟着陆逸涵俩人去衙门找人问问,能不能去监牢探望一下阿文,今天在公堂上他一直不说话,我怀疑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卢炳德把从家里的包裹拿出来,背在身上,吩咐好一切后推开门准备要走的时候,停下脚步扭过头对着祝英台珍重的说道,“英台,我老娘在家,希望你能时常去看看她,顺便和她说声,儿子不孝,恐怕日后没有机会在她身边尽孝了。”
“哎,卢炳德你什么意思啊。”祝英台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这怎么像是交代遗言似得,说的那么渗人,急忙追出去问道。
望着卢炳德快速消失在眼前,祝英台皱起柳叶双眉,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总感觉卢炳德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等人。
“英台,你怎么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