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深以为然。
刘一燝笑着点头:“当务之急便是能借着这梃击案削弱奸党力量,若奸党再有内讧,那今年京察我东林便能稳住阵脚了。”
“刑部那边怎么搞的,张问达和杨启明为何管不住下面的司官?”杨涟很是不快道。
“大洪兄有所不知,刑部十三司对应十三行省,各司都是自成山头,张问达原先一直在都察院,刚刚署刑部事务,司官们如何会服他。杨启明又无干劲,这案子指着他们能弄出花样来怕是不易。”孙居相对刑部还是比较了解的。
刘一燝又道:“不过大洪也不用着急,陛下已叫三法司再审,这便说明陛下对前番会审结果不满,刑部那帮司官们也是晓得看风向的,谅他们也不敢不尽力。”
汪文言冷笑一声:“行刺太子,哼,这等通天大案还想着胡乱结案,那帮人也真是不怕跟着掉了脑袋。”
杨涟点了点头:“只要东宫沉得住气,外面再怎么闹将,陛下也一定会为东宫主持公道。郑妃气焰一消,奸党又有何依仗的。”
众人又说了一阵,却是猜测这案子涉及郑贵妃多深。不知怎的,众人又说起了辽东的事情。
孙居相感慨道:“要不是陛下将宁远伯调离辽东,那建州龙虎将军奴尔哈赤焉敢立国称汗?”
“我曾听兵部的人说,建州所称金国正重兵虎视我辽东门户抚顺,”
说到这里,孙居相换上一付痛心焦急的口气又道,“听说那金国都城黑图阿拉距离抚顺仅有二百里啊,那金军铁骑一日就能到达,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金国真的叛乱,辽东可就烽烟四起了。我等当上书朝廷奏请辽东及早兵备,免得出乱子。”
杨涟知道孙居相平素喜欢研究兵事,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却是不以为然道:“敬之兄此言差矣,那金国不过建州二卫弹丸小地,人不及关内一府,兵不及九边一镇,有何可虑。真正要我等竭力而为的只有那奸党,奸党一日不除,我大明才一日不宁啊。”
“是啊,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内阁是浙党方从哲,这个庸相如何能操持国事。”汪文言在边上附和道。
“阁臣不能理事,自当我台省持之...”
杨涟正说着,刘一燝家的门房来报说是丁元荐大人来了,众人赶紧叫请,等丁元荐将东宫去了翊坤宫的事说了后,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东宫去翊坤宫这么大事,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们!”孙居相震惊异常。
“东宫为何此时去翊坤宫?”杨涟对此也很是不解,不明白太子殿下好端端的去见郑贵妃做什么。
丁元荐道:“王安说东宫乃是为自证清白而去。”
“哎呀,坏了!”
杨涟失声叫道,“东宫此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