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出关已经一周了。
这一周的每个晚上,他除了打坐,就专致力于练习飞行的体悟与技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多的东西随着境界的达到,他慢慢就会自己体悟出来。他的飞行技进境神速。现在他能体会到的可以让自己高飞起来的法门就是虚翅:气自两肾分两路升到左右肩下后背的双饭杓骨,再顺两肘铺开,由两肘尖向外延伸,便布成两扇巨大的无形虚翅,只要双肘一展一扇,人就浮腾起来。风一已经可以凭虚翅飞上一百米的空中了,虽然不是太高,但也让他满意。这,不是寻常之“人”能做办到的。
这晚,风一驾着虚翅在校园上空的山头,还有岭后的鸳鸯河两岸来回飞了两圈,最后停在最高那棵松树上。他不大想打坐,便飘落下地,无聊地沿着山脊往他当初习惯打坐的那棵树松——曾经和她相恋相依的老地方,轻轻地贴地浮滑而行,幽灵一般轻若无物地浮行。
松树下,那块石头上,一个落寞的身影,右腿盘屈着坐在石头上,左腿竖起膝盖跨过右脚,拄在地上。她臂抱住树干,左手也扶着树身,额头顶着树。风一有点呆了,林东宝?离开吗?他有点走不动步子了。
毕竟一直是自己的女人,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严重的关系,也虽然她还不真的算个女人。风一把女人抱了起来,她一颤,转过脸。风一抱着她,自己靠着松树坐在石头上。
林东宝第一次在风一怀里流泪:“我知道你会来。”
“你一直晚上都来这里?”风一有点说不出来。
“除了回家,在学校我就都来这里等你!”
抱紧了,两人不再说话……
久久。
“当初我不应该瞒你,事情发生之前有那么多的时间我都没有主动告诉你,我好后悔!你会原谅我吗?”林东宝还是不放心地问。
“其实那事我不怪你。”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了?”
“如果你真正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或许就不希望和我在一起了。”风一犹豫沉吟。
“风一,无论怎样我都会爱你!”
“首先,你父母不会同意,你说吧怎么办?”
“现在是什么年代,我们都会是教师,起码生活有着落,就算我放下官家小姐的身份我也要跟你,我相信他们最后会妥协。”
“那太委屈你了!”风一继续,“或许我并不是你眼中的纯朴的少年闰土,而是一个你厌恶的阴暗的人。那天打斗我没有受伤我只是演点假相,受伤的是曾柳华。我知道就算我不再理你,你也未必看上他,最后他还是会恨上我,所以我就阴了他一指,让他半月后发作。”
“我理解。”林东宝面目无情。
“我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也为我自己解决了一个后患。我在你心目中现在变成了一个阴险的人了吧!”风一对林东宝不会拐弯抹角。
“我表面善良温柔,但我的家庭熏陶给我的更多的是算计,也因此你那么久都不要我了,我还配说你阴险么?”林东宝幽幽地道。
“风一,吻我!”女人主动。
“不好吧,我没有经验——”风一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