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怎敢不效死力!”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城防的事弘基多用心些……弘慎,昨夜里贼人放火之事,你怎么看。”
张公谨听到陛下问自己,连忙垂首道:“臣以为,必是李闲与城中所留细作的联络信号,或是约定攻城,或是想要传递什么消息。”
“不管是什么……”
李渊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巍峨的太极宫说道:“这些人在城中潜着总不是什么好事,弘基多cāo心城防的事,至于燕云贼在城中的细作,这件事你多用心些……禁军之中有个别将叫万玉楼,是缉拿凶犯寻踪觅迹的高手,朕会调他到你军中协助你。”
“臣遵旨!”
“太子身边,朕曾经送了他四卫甲士,临阵杀敌或许还比不过兵备府的人马,但追缉凶犯这些人远比兵备府的人要擅长。其中朱雀卫的人朕已经下旨都屠了,还有麒麟,玄武,白泽三卫,算起来也有千余人手,都交给你,就算挨家挨户的查,也要将燕云贼在城中布置的细作全都拿下!”
“喏!”
李渊忽然叹了口气道:“朕知道突围之事太过险峻残酷,一会儿你们两个将徐盛怒和韦天垂两个人找来,朕要亲自交待他们几句。”
“另外……”
李渊看了刘弘基一眼道:“你与宁儿关系还算不错,她一直对你以兄长相称,在辽西怀远镇的时候没少缠着你讨教兵法武艺,你去劝劝她……河东郡兵马多是抽调自宁儿的娘子军,若是她上城指挥,军心必然大振。”
刘弘基一惊,想到不久之前看到李慧宁时候,她眼神中的绝望哀伤他就觉得一阵为难,这个时候让李慧宁上城,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光明。
……
……
李渊交待刘弘基和张公谨派人突围求援之后,忽然脑子里一亮,猛的想起一件事情来,他立刻极畅然痛快的笑了起来。两个人不知道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觉得李渊骤然发笑看起来有些怪异。
“朕怎么这么糊涂!”
李渊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大笑道:“宫里还有一个极有用的人,朕这段rì子只顾着其他事,竟是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想起这人来,说不得她一人便能退了城外近二十万叛军!”
刘弘基和张公谨面面相觑,心说宫里还有这等人物?怎么从不曾听说陛下又得了什么能人异士,难道是前朝名将?可大隋的名将差不多都死绝了,自张须陀战死之后大隋更是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将领,王世充这样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名将。
“当初太子曾经将李闲的姑姑请到东宫做客,后来太子遇刺之后,朕便让独孤学将那女子带到了太极宫里,这段rì子太忙了些竟是忘得这么死。李闲不是极重情分的么,这女人对他有大恩,朕倒是要看看,他如何面对这个女人!”
“高莲生!”
李渊吩咐道:“快去将那个女子带来见朕!”
高莲生急急忙忙的去了,过了半个时辰脸sè极难看的跑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看了李渊一眼,然后嗓音发颤的说道:“奴婢没有找到关押罪犯的地方,宫里闲着的房子都查遍了,竟是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去传独孤学,人是他关起来的!”
又一个时辰之后,独孤学推开禁军驻地一座偏僻之处的房门,引领着皇帝走了进去,这屋子里的光线极暗,竟是好一会眼睛才适应下来。
“臣到刑部赴任之前,曾经与陛下提起过这个女子,陛下说谁也不要告诉,先关着rì后说不定……人呢?!”
独孤学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sè大变。
李渊快步走进去,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哪里有什么女子,便是老鼠都没有看到一只。他的脸sè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拳头攥的很紧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禁军驻地,宫城重地!竟是被人劫走了钦犯,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
高莲生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桌子上说道:“有一封信。”
李渊黑着脸走过去,忽然想到什么随即吩咐一个宦官道:“打开来看看是!”
那小宦官连忙上前,将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纸来,洋洋洒洒十几言。
“四年前我自长安城回巨野泽的时候,小闲子与我说起李渊。他说李渊有帝命,但却福薄消受不起,当rì我尚且不信,今rì才知道那小子竟然真有些眼光。可在我眼里,做皇帝之前的李渊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做皇帝之后……便是个优柔寡断的白痴!”
最后一句话:“早晚娶你人头,报药师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