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刘大人什么意思?”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道。
刘士龙冷笑道:“什么意思?今日你进了我这大营就休想再出去了,来人,请宝山王到军帐中休息,告诉宝山王的随从让他去跟高丽王说,就说宝山王要随大军一道回辽东城觐见大隋皇帝陛下!”
“不可!”
于仲文拦在刘士龙面前道:“监军,不可如此!”
“为何?”
刘士龙眯着眼睛看着于仲文,嘴角勾了勾得意的笑了笑问道。
只是,他不等于仲文解释就更得意的说道:“你当本监军真的不懂军事吗?就算本监军不懂,但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高句丽的人离去。宇文述不是想以此在陛下面前告我吗,今次我扣下高金,看他在陛下面前还有何话说!”
刘士龙的亲兵冲进来,不由分说将高金押了下去。于仲文苦劝,刘士龙只是不听。于仲文又连忙派人去请宇文述,并且下令扣住高金的随从先不要放回去。谁知刘士龙笃定的以为于仲文和宇文述是要联手害他,下令亲兵将于仲文堵在大帐里不放出去,却将高金的随从驱赶出了营地。
宇文述得知的时候,高金的随从已经急匆匆的进了平壤城了,没过多久,又从平壤城南门出去,进了乙支文德的大营。
“匹夫!”
当宇文述知道刘士龙的作为后暴怒而起,指着刘士龙的鼻子破口大骂:“匹夫误国!”
刘士龙怒道:“宇文述,你如此羞辱本官,难道以为本官看不出你的居心吗!”
若不是众将拉着,宇文述真想一刀砍了刘士龙。只是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了。暴怒之下的宇文述却没有完全糊涂,立刻下令大军开拔!以建制最完整的左骁卫为前队,以粮草相对最充裕的左屯卫断后,大军连夜开拔,一刻都没有耽误。
……
……
“你说什么?”
躺在床榻上养伤的乙支文德猛的坐起来,看着宝山王高金的随从大声喝问道:“你再说一遍?”
那随从道:“大……大将军,宝山王被隋人扣下了,说是要让宝山王随军返回,去见隋国的皇帝。”
“哈哈!”
听到那随从的话,乙支文德非但没有担心高金的安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隋人完了!”
那随从不解道:“大将军何出此言?”
乙支文德的心情极好,所以耐心的对自己面前这个小人物解释道:“隋军既然已经受降,他们便是胜利之师了,你觉得,若是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返回辽东城,他们还有必要扣住你们宝山王做人质吗?隋军已经完了,这次他们算是真的完了!”
那随从不笨,立刻明白了乙支文德的意思。
是啊,隋军不是强大的不可战胜吗,为什么急匆匆的撤走还要扣住宝山王做人质?
正因为他不笨,所以硬生生的忍住心中的疑惑,他没有问乙支文德,那宝山王怎么办?其实,从乙支文德脸上那种狂喜他就猜得出来,宝山王……已经无关紧要了。
当日,高句丽王高元便撕了高金与刘士龙签订的协约,宣布高金叛国,与隋人勾结试图谋逆,任命乙支文德为大元帅,总督辽东人马,与隋人决一死战。
远征……另一半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