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昏昏沉沉的朱秀嫦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是被杨承祖抱在怀里,大惊之下匆忙的向下发现自己衣衫完好,才长出一口气。+,再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实在是不怎么雅观。
这时杨承祖也醒了过来,见她那副慌乱的样子,微笑道:“你抓了我一晚上了,总不能现在你说放手就放手吧,不行。我还得多抱一会,我想要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久了,可不会那么轻松的放开。”
“别……别胡闹。”因为高烧,朱秀嫦的嘴唇有些干裂,嗓子里也在冒烟。但还是焦急的问道:“快放开我,我要见罗婆,我要见我的那些护卫。”
杨承祖的手抱的更紧了一些“别乱动,你这身上跟个火盆似的,还想下地?你现在坐起来都得头晕,就给我好好的当个病人,老实的休息就好了。罗婆和你的部下呢,天一亮就出发了,现在这娘娘寨里,就只有我,哦,还有两个丫头。好象叫什么知书,知画。不过呢,这两个丫头现在听我的不是听你的,你别想让她们带你去追队伍,她们不会服从的。”
“出发了?没我的话,谁让她们出发的,简直是反了。咳……咳。这简直是没了规矩了,不行,我必须追上她们。”朱秀嫦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是杨承祖的胳膊如同个铁箍,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使她挣扎不开。
“别乱动了,再乱动,信不信我亲你……诶!你怎么还咬人啊,属狗的啊。”朱秀嫦见死活挣不动,对方越抱越紧,情急之下,就在杨承祖的手上狠咬了一口,扬起天鹅般美丽的颈,一双凤目直瞪着杨承祖“松手!本宫命令你,松!手!”
“白!日!做!梦!你现在是钱夫人,命令不了我。”杨承祖寸步不让,以目光迎战上去,二人对视片刻,只见杨承祖猛的低下头来,离朱秀嫦的脸越来越近。饶是金枝玉叶此时也终于不复往日镇静,向后退缩道:“你……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话音未落,杨承祖已经拿去她的额头上的毛巾,在额上轻轻亲了一口,随即抬起头来,威胁道:“再咬人,下次就不是额头了。热的,跟亲个小热水壶似的,你啊,还是给我好好养病吧。我还要追你呢,没错,就是那个意思,你傻啊,我对你没想法为什么帮你啊。所以呢,你别管我有多少女人,反正我是了,就想要追你,你呢,就给我快点好起来。这样才有力气跟我对打对骂,才能不让我顺利的把你追到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手,指了指她“不许乱动,否则的话,还亲。”将手中的毛巾放到火炉上的水盆中,又拧了条新毛巾,重新搭在她的头上。“你说了半宿胡话了,情况危险的很,罗婆带的药,不是太对症。你这个时候还去追人,再受点风寒,你不要命了!”
“不用你管!”朱秀嫦见敌强我弱,强硬对抗并没有什么便宜,只好将头偏过去闭上眼睛不“你个大胆的登徒子,本……本夫人回到安陆,就要斩你的头。所以我病死最好,不要你多问。”
杨承祖并不生气,依旧将她抱在怀里“你虽然很聪明,可是现在在病里,脑子不好使,就别想跟我斗心眼了,我胜之不武。你是对她们不放心,怕队伍出了什么问题,其实你这就是劳碌命,想不开。罗婆婆是个能做事的人,有武功有手段,未必能做大事,但是做这样的小事,是不会出问题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这么不放心,不是对自己的眼光没信心么?其实呢,她带队跟你带队是没什么区别的,你就安心在这里把身体养好,然后等着数钱就好。你就是想杀我,也要等先养好身体,否则怎么斩人啊。”
朱秀嫦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我……我昨天晚上真的说了半夜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