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些人试图去撞门,或是叠成罗汉爬进来,不过凡是这样做的人,迎接他们的不是寒冷的枪尖,就是一排乱箭。眼见守军杀人不眨眼,这些百姓也就不敢继续强行冲入,只剩下哭叫的份。
开始的时候,府里还有人出来说几句,希望把人放进来,毕竟都是安陆人,不要做的这么绝。可等看到这么多人要进府的时候,就没人再多说一句,这么多人如果都要放进来,那不出问题才有鬼。
能进王府的,除了那些士兵的家眷外,就是些有身份有面子的体面人,这些人的脑子大抵好用,不会犯这种错误。
鼓号声起,乱军穿着长短不一的服装,手中拿着各色兵器,有些人干脆只是举着木棒突然冲出。那些百姓吓的一阵大乱,一些年老的以及妇人忍不住向城头哀求道:“求你们了,快开门吧,再不开门乱军杀过来,我们就没命了。看在都是安陆人的份上,给条活路吧。”
“明知道没命,却不肯拼一拼,只知道对着我们哭,这样的人放进来有什么用。”郝青青不是本地人,对于这等场面也就没什么感觉,也就格外的冷静。杨承祖道:
“他们若是肯回去杀一阵呢,也就没必要进王府了。若是不肯回去杀一阵呢,王府要他们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是进不了这王府的。石金梁是打定主意,用他们来做我的绊脚石,他这次是要拼命了。”
他一边说一边取了一卷麻布出来,将自己的手与刀柄紧紧缠在一处,大声吩咐道:“所有人做好准备,把家当都拉出来,估计是该到了拼命的时候了。全体做好近战准备,用我们的刀,去杀光这些乱臣贼子,保护王府一方平安。我这里已经为你们请了赏,也请了田,就看大家有没有本事去拿了。”
这次石金梁没在进行任何形式的劝降,那七百多人砍下来,大家就是不死不休,彼此都明白这种局面,再说什么只诛首恶的话,也不会有人信。他只是骑在一匹骏马上,用刀朝王府一指,无数面旗帜就从各个方向,向着王府潮涌而去。
刀光闪亮,血雨纷飞!被夹在王府与乱军之间的安陆人,就成了这支进攻人马的杀戮目标,甚至没有一句话的交代,直接就是将兵器递过去。一名老人看到冲来的乱军,是安陆人,算是自己的一个晚辈,挥着手,想让他看清自己是谁,下一刻,这名安陆军手中的木棒,就将这老人重重的打倒在地,脑浆流了一地。
在这种杀戮面前,那些安陆百姓,只好站起来向着王府里面跑,他们发疯般的用拳头捶打着宫门,或是用头用身子去撞,大喊着“快开门,快让我们进去,你们没看到,他们在杀人么。”
“我看到了他们在杀人,也看到了,你们连回身跑的勇气都没有。”杨承祖嘀咕了一声,手中令旗摇动,城头上的箭矢以及滚水开油,全都倾泻而下,那些聚在宫门以及宫墙下的人,就如同丰收季节的庄稼,成排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