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为了保护刘良女做准备,可是至少从名义上,这案子确实是这么立的。现在案子已经破了,犯罪的是焦榕和焦氏,这白莲教徒的罪名,就只能由这对兄妹领受了。
杨承祖如今在衙门里一手遮天,早有人按他的吩咐,给焦氏灌了哑药,她就算是想说出当日杨承祖查抄李家时曾经睡过她的事,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每天在牢房里伊伊啊啊的说着什么,可惜没人知道她要说什么。
大明对于白莲教本来就是重罚原则,何况现在宁王叛乱,这两人的行为跟叛乱案挨了边,更是本着从严从快原则。河南按察使司那边,派了一位照磨过来,这钉封文书刚一写好,就被这位照磨以按察使司的名义签了照准。至于卫辉府,那就更不必说,也是一路绿灯。
按着制度,焦榕与焦氏都定了个剐刑,而焦榕的婆娘和儿子,都问了个斩。连带李宅的那些仆人,也都一律问了个斩决。李家姐妹则是择良家子弟为配,至于良家子为谁,除去杨承祖外,在滑县又有谁敢自称良家子了?
焦榕的老婆儿子这两人原本就挨了黑砖,受伤甚重,等到人一进了监牢,又没人给送饭送水,伺候汤药,没几天就先后病发而死。焦榕听到钉封文书,居然问了剐罪,再听说老婆儿子都死了,人也就没了精神,像团破布似的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牢门响动,一阵香风浮动,李玉娥由杨承祖搀着,走进牢里。几个锦衣官校小心的在旁伺候,不住提醒道:“留神脚下,地下有点脏。”
等进了监牢,看了看那如同活死人的焦榕,杨承祖对几个锦衣使个眼色,几人出去,他自腰间伸手,将那口正德亲赐的宝刀抽了出来,递到李玉娥手中
“二姐儿,这刀是万岁用的,锋利着呢。你不就是想报仇么,那就过去,把这狗头碎了。到了行刑的时候,我随便找个死囚顶上就是,这段时间查宁藩的案子,抓了不少死囚,咱们不缺人用。你去给继荫报仇吧。”
“谢谢!”玉娥低声说了一声谢,或许,眼前这个男人还靠的住。他不在乎自己变丑了,也能够为自己家出头,允许自己在牢里杀犯人。
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多,就算正德天子对刘娘娘不错,可是她如果变丑了,估计正德天子对她的宠爱也会消失不见。或许自己该认命,就像大姐一样,把一颗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弟弟,姐姐为了你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是最后,你却被这个男人害了。这笔债,就由姐姐替你来讨吧。白光闪起,血雨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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