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问这话时,表情十分平和,就仿佛在问,你吃饭了没有,或者你过的好不好之类普通的问题一样,没有任何反常举动。但是杨承祖知道,这个问题只要回答的不对心意,或者说稍微有一点犹豫迟疑,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
既然要把整个陕西的文武都绑在这部战车上,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置身事外?或者说的更明白一点,这个东西就像洋投名状,自己不交这个投名状,就算不得自己人。既然不是自己人,又全程参与此事,那还有什么权力继续活下去?
事实上,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件事里的牵扯,秦王的面子,马昂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太多的变数和拿不准,怕是郑阳早就要下死手了吧。能在边地掌兵的人,哪有好心眼的?
他一笑道:“卑职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我不但要列名附署,还要写一份详细的经过,证明此事确系阴兵借粮。”
西安街头,郝青青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在街上一蹦一跳的走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明知道分别在即,她更希望抓紧这一点时光,让这段时间过的尽量甜蜜一点。
杨承祖手中大包小裹,已经拿了不少东西,可是郝青青购物的热情丝毫没有减退,纵然有知了分担,可是那些东西,还是快把杨承祖压成个山。
“早知道下次就带四个跟班出来,都挑力气大的,这样就不怕扛东西了。”杨承祖嘴里抱怨着,又问知了道:“你拿的了拿不了?拿不了说话,就放我这,我是练武的,身体比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