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容道:“现在知道怕了,不嫌晚了么?天家在本伯出京时特意嘱咐,要好好整治一下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知道知道,做官除了知道吃俸禄,还得知道为万岁做事。来人啊,把这两个怠惰的东西扯下去一人打四十军棍,扔到外面,让他们自己爬回去。”
那些抱刀的军汉就有人冲上去,扯了两个百户下楼,不多时就传来一阵棍棒击肉之声以及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声。剩下的几个百户见此情形,心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个鸿门宴,看来大家这回都过不去了。
又有人心里埋怨道:这两位百户明明已经送了常例买命,张伯爷还下这样的重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一些,难道就不知道当年的刘瑾就是这么嚣张,才自取死路的?
不知道张容下一个拿谁开刀,一时间人人低头,酒楼之内除了行刑声和惨叫声外,再无别的声音。直到四十杖施完,那几名军汉回来复命,张容才道:“办的不错,回去站好,他们送的礼物,分你们一半,算是犒赏。”
他从那叠礼单中又拿出了一张道:“卫辉段彪来了么?”
段彪只觉得两腿一软,再也站不住,直接跪在地上道:“卑职见过伯爷,卑职知罪,请伯爷高抬贵手。卑职今后定当尽心竭力,用心办差,不敢再犯,还请伯爷手下留情。”
张容哼了一声“你做卫辉的百户,那卫辉知府在任上亏空库粮,又倒卖粮食,弃印而走。你这个百户全然不知,你这个差使是怎么干的?按说你的罪过,就算断送了你的前程,也是轻的。”
段彪不敢分辨,只好磕头道:“伯爷饶命,伯爷恩典,下官糊涂以极,辜负了天家的期望,实在罪无可恕。”
张容道:“你确实罪无可恕,不过你运气不错啊,手下出了个得用的人才。滑县杨承祖是你的部下,而这次河南灾情,他的功劳最大,你是他的上官,自然有提携任用之功。再说你后来在平抑粮价上做的不错,功过相抵,你这顿军棍就寄下了,坐下喝酒,今天不喝到吐,不许走。”
段彪暗出了一口长气,忙道:“多谢伯爷。”
张容拿出第三份礼单“杨承祖?你的一百两蒜头金,本伯已经收到了,不知道人来没来?若是来了的话,就出来说句话,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