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边的城墙跟下,发现了那辆马车。
“贼人是带着我妹妹从这里出城的。”荀千狐满脸的泪水。
她擅长追踪,发现荀悦失踪后,不到三个时辰,她便寻到了蛛丝马迹并找到了此处。
“到底是谁?为什么只抓荀悦?”和荀悦亲如姊妹的卫双琦带着哭腔问道,她和东郭璟都服了解药,醒来后也一并跟了过来。
陆渺莹拉了拉萧南的手臂,肃然的说道:“萧南,你发令让伏魔军从这里杀出去。”
萧南此时也是心痛如绞,不过头脑已经冷静了下来,并一直在快速的运转之中。
“这人暂时不会杀荀悦。”萧南的声音低沉,但却吸引来了所有的目光。
“如果要杀,此人在客栈的房中便已动了手。”
“会是谁?是荀家堡的仇人吗?是不是上次在景城就要对我们姐妹动手的那一批人?”荀千狐听闻自己的姐妹现在还活着,心中也就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种可能性最大,否则当时房中三人,他就不单单只劫持了荀悦去。”萧南苦恼至极,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随即他又抬眼盯着荀千狐道:“不管如何,此人没有直接动手杀人,只是劫持而去,便肯定会有其它的图谋,很大的可能,他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会向我们提出要求。”
“不管他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荀千狐又哽咽出声,卫双灵连忙来到她的身侧安抚。
“我还想说的是,虽然这线索把我们引到了这里,但也有可能,这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所以,城中的搜索巡逻仍然不能放松,最好还要做的隐秘一些。”
萧南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颓然的接着道:“渺莹说派伏魔军从这杀出去,可杀出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我的荀悦。”他话到此处心中一痛,眼泪便已夺眶而出。
他抬手用衣袖横抹,深呼吸后接着道:“还有劫持荀悦的人修为肯定不低,灭口于他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逼他不是一个好办法,现在最好希望他能给我们提出条件。”
众人闻言,尽皆认可他的分析,几个女子却是因这渺茫的机会更加泪流。
整个伏魔军团,在城内犹如无头的苍蝇,搜寻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获得任何只得人欣喜的消息。
到了夜晚,萧南、荀千狐以及所有的军官都回到了客栈的大厅内。
大家刚各自落坐,好一阵沉默,萧南则抓耳挠腮,头脑中不断的去假设各种情况,可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看到希望的可能。
他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脸色苍白。他端起茶杯,却没送到嘴边,又重新放回了茶几,结果没放稳,茶水倾倒,洒落一地。
“她肯定不会有事,我发誓!”像个穷途末路、却在垂死挣扎的人一般,他咬牙开口道。
“嘎吱”一声,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便是哈哈哈的笑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厅中数十人目光齐齐望去,只见一个清秀高挑的伏魔军士卒缓步走了进来。
众人愕然,却见他望向萧南,面带笑意的开口道:“她有不有问题,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大惊之下,厅中人似乎有了些许领悟,好些人皆已腾跃闪身,只是瞬间便把来人围在了当中。
“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荀千狐激动的浑身发抖。
“啊!怎么是你?”陆渺莹和卫双灵几乎同时惊道。
她两的表现又令旁人一怔。
此时的萧南,原来紧绷的神经却因这突发的状况一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挥手对众人道:“你们都给我回到原位坐下!”
众人犹豫了好一阵,全都疑惑的望向萧南,但见他表情慎重,也只得陆续的回到了各自的坐位。
只有荀千狐和几位女子仍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肯挪动。
“相信我!”萧南对
荀千狐点头道。
等所有人的人都重新坐好,萧南才摆正自己的身躯,和来人正面相对。
“你来了就好,我们几万人找了你一整天,真是急死人了。”萧南满面春风的向姜嫣靠近。
本来心中得意的姜嫣,突然见他如此表情,又如此言语,完全不合她的心中预想,竟一时无言以对,愣愣的呆立在原地。
“兄弟,你有什么要求,提就是,何必闹这一出,不过没关系,你来了就是客,要不我们先吃饭?”
“谁是你兄弟!”姜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原本得意的表情顿时冷厉了起来。
“荀悦还好吧?”萧南仍旧赔笑着问道。
“你猜?”姜嫣又升起了那种掌握主动权的自满情绪。
这一问,结果反引来了一问,让厅中众人的心漂浮不定,顿生没着没落的感觉。
“我见兄弟慈眉善目,定是大慈大悲之人,所以我猜荀悦肯定安好!”
“我说了别给我叫兄弟!”
“是是是,不叫,那你喜欢怎么称呼你?公子?前辈?”
萧南这种无厘头的应对,不只是让自己这边的人摸不着头脑,就连姜嫣又是一呆。
她拳头一捏,冷笑着重启话题道:“荀悦暂时没事,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
荀千狐等人听到这句话,浑身一松,眼泪却是忍不住奔涌而出,男人则发出了重重的呼气之声。
“那请问公子前辈,你需要我们怎样?才能保证荀悦以后也不会有事。”
这公子前辈的称呼,虽让她觉得别扭,不过却没有生起反驳的心思。
“呵呵,很简单,就怕你不答应!”姜嫣向他靠近一步,微笑着说道。
“别说简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般的艰难,我都会答应。”萧南的面容越显越谄媚,但话音却显无比的坚定。
“你这话我爱听,其实啊,那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那么复杂,我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只需要你的脑袋。”姜嫣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找死!”陆渺莹愤然起身,卫双灵也是长枪忽闪到了手中,其余等人也皆已怒目,准备对厅中男子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