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弹重20斤,约合22磅)则干脆宣布罢工了。
“王保义(副尉),你赶快把拉弹药车的马都套过来。”一位陷在泥潭中的三寸炮旁,一名炮队领队官正在布置着如何脱困,根据郑军现今的编制,一位三寸炮配六匹曳马,另有八匹分别拖曳一辆装满火药和炮弹的四轮车,因此一旦全部马匹调来,其拖曳的能力还是很可观的。“赵护军(校尉),你带着李领队的人赶快去搞些杂木来好垫在炮架轮子下面。还有马进义(副尉),马力要省着用,等等你跟着我,咱们一起下去在后面帮忙”
正当北进的陆师在人仰马翻中蹒跚前行之时,童子营丙辰期出身的何彩正站在一马当先的【黄鹂号】上,用单筒望远镜望着面前的陌生的河道以及河道两边单调的景sè。
说起来何彩好歹也是在捕鲸营历练过并在某条巡航船上当过管帆的,自是希望能在三洋舰队中获得一个巡航船船长的职务,然而黄初旭组建长江舰队时却指名道姓要了他,当时负责水师的林贤还不肯放人,双方还在郑克臧面前打了御前官司呢。不过对此,何彩并不感到荣幸,或许在当时的他看来,长江舰队不过是澡堂子里的水军,并无什么出息。好在这种观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长江舰队的壮大而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能以长江舰队一员实施“以水制陆”、“以舟制马”战略的自豪。
不过自豪归自豪,但沿汉水上溯却是长江舰队从未涉足的领域,因此怀着三分忐忑和七分兴奋的何彩还是有着足够的jǐng惕。当然他并没有考虑到面对清军舟船时的输赢,而是担心汉水够长、自己麾下的舟船有限,不能很好的完成郑克臧赋予的截断两岸的任务。
m,32磅)短炮四门,另有三寸船首长炮一门,远不是之前那些仅仅装有小口径火炮的清军战船可以抵御的。
“北虏好生无胆,还没见仗,怎么就全都缩回去不见了,”何彩身边同样拿着单管望远镜四下打量的【黄鹂号】副管船钱驰轻声嘀咕着。“这也忒是无趣了。”
为了缓和部下们紧张的情绪,何彩笑骂道:“北虏无胆,还不是被你钱大元帅给吓的嘛!”
如今郑军中的最高军阶为正一品上将军,所谓大元帅只是戏文中才存在的东西,至于大将军的称呼则要避讳,因为只有郑克臧才身兼招讨大将军的名头。
“那感情好了,某家乃是燕人张翼德,一喝喝断当阳桥,吓得魏军”
钱驰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的视线里突然跃出一片帆影,两人再一打量,不像是清军的战船,于是何彩轻笑起来:“给后队打旗号,让【黄莺号】带着左右分队押阵,其余各队随本官出击,好歹总是一桩利市。”
钱驰提醒道:“是不是慎重一点,万一是清虏的陷阱”
“无妨,本官不是已经留下了左右分队押阵吗。”何彩显然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即便这是清虏的诡计,有两队在手,也让他们此番有来无回”
“你们看,那边的船队。”远处疾驶而来的帆影最终还是被东来的船队所捕获,随风飘扬的红黄蓝三sè旗很明确的昭示了对手的身份。“是海逆!”尖叫声很快在船队中响了起来,虽然大家都知道郑克臧到了武昌,战事一触即发,但没有人会想到,从来不突入汉水的郑军水师居然出动了,还好巧不巧给自己撞上了,一想到传说中郑军炮船的厉害,就连船上押运的清军官佐也急不可待的要求靠向岸边。“躲到河岔里去。”
但忙中出错,大部分的船都向两岸分散逃去,有几条却撞到了一起。还不等他们分开,已经注意到南下船队出现sāo动的郑军方面发shè来几枚炮弹。虽说因为距离过远,炮弹只是落在远处,但激荡的水柱还是给水手们以极大的震动,不少人利用自己的水xìng泅水而逃,剩下的人见靠自己无力分开相撞的船体,也先后一个猛子跃入了水中。
等【黄鹂号】杀到近前,除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几条船在水流作用下还在缓缓飘动外,其余的不是向来路逃去,就是躲到岸边芦苇荡中消失不见了,看到这错愕的一幕,何彩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如何能达成截断汉水的任务。
“跑得倒是快!来啊,过几个上去看看装的是什么。”何彩愁眉不语,于是钱驰便代何彩开口命令道。“小心了,别被狗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