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衣少年的眼角竟然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滴落，没有丝毫的征兆，出乎意料。
方渊正站在他的一米之外，看的清清楚楚，脸色大变。
“你的眼睛？”
白衣少年的眼球一动未动，仍旧闪烁着光芒。可惜里面的星云、深渊消失了。
“是不是很惊讶？”白衣少年丝毫不介意，缓缓的将眼角的鲜血拭去。“蛮荒世界的老祖竟然是个瞎子，是不是很惊讶？”
是感慨上天的不公，还是惊叹世间的无奈？世上竟然有这么明亮的一双眼睛，清澈透底。仿佛可以照亮人内心所有的黑暗，可偏偏这双眼睛的主人看不到世间的明亮。
“小友无须怜悯，我的眼睛在这里！”白衣少年抚着自己的胸口轻声道。“我这双眼睛是帮别人看这个世界的，世间有太多的迷妄，执着。我这双眼睛可以帮他们看到的更远，更清楚。”
如此的洒脱，缥缈。不是凡人，好似神仙中人，散发的温和善良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可以感染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看什么？”方渊反问。
“看自己的内心。看到的或许是未来，也可能是过去。”
云里雾里，方渊摇头不解。
白衣少年恬然一笑，那样阳光温和，仿佛一个邻家男孩。
“你的父母才是高人，我不过是小道耳。深渊，方渊，其实早就注定了一切！”
“为什么前辈的话我都听不明白？”方渊苦笑，转身问向旋龟和紫龙老道。
“自悟，自悟！”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看到两人尴尬的眼神，方渊大悟。刚才两个老家伙齐齐点头，原来他们也没听明白。
“小友现在可以离去了！”白衣少年突然开口，抬头指着门口。
方渊大汗。这个前辈不是开玩笑吧，费了这么大力气将方渊请来，云里雾里的说了几句就让他离开。
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爷爷！他的命运……”白法突然迎上去，惊声问道。瞪向方渊的眼神充满震惊，不可思议。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叹息道。
“看不到，看不透，看不明白！”
“怎么会…”白法大惊。
连旋龟和紫龙老道都吓了一跳，满脸不可思议。
白泽老祖通万物之情，不仅战力奇高，更是博古通今，知晓万物。当之无愧的蛮荒世界第一人。他指点芸芸众生，拨开命运的迷雾。连旋龟和紫龙老道都不止一次受过白泽老祖指引。
传说就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白泽老祖的双眸才会失去光芒。
每个人的命运交织，宛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与这个世界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但是有一种人虽身在此，命运却不甚明朗。超脱这个世界也罢，被大能者改变也好。那种手段都是旋龟甚至紫龙老道之流可以理解的。
那种境界即使是紫龙老道都遥不可及，触摸命运，遮天蔽日。这种手段已经触摸到了世界的本质，时空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