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宗我部盛亲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再则大谷吉治大人他有抵挡幸村大人的能力吗?须知进入越前后,一路上几乎是一马平川。快马不过是三天,就可以直达大阪城下了!”长宗我部盛亲对此并不满意,虽然话里面没有说着要进攻真田幸村的话,但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大谷吉治大人是大谷吉继大人的嫡子!算得上是丰臣家的谱代家臣!请主公相信大谷家对丰臣家的忠诚!至于防备上,主公可以让在飞弹国的山内家山内忠义大人出兵攻打越中国,有山内家的牵制。就算幸村大人真的决定背叛主公,也会遭到前后夹击!主公完全有时间,从容调兵返回近畿!”宇喜多秀家认真的说道。
“秀家大人!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丰臣家的武运,怎么可以完全寄托于大谷家那虚无的忠诚心那里呢?想当初,就连当初太阁公之养子,也有秀家大人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也有小早川秀秋这等恶徒!秀家难道敢说,天下只有一个小早川秀秋吗?”长宗我部盛亲红着脸大声反驳。
宇喜多秀家闻言,登时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好。小早川秀秋是宇喜多秀家心中的痛。当初关原合战,就是此子临阵倒戈,导致关原合战当中,忠于丰臣家的西军大败。丰臣家也因此,从堂堂执掌天下的天下人,衰败到只有一国之领的大名。
增田长盛这个时候出来和稀泥了,也不亏是文人出身,和稀泥的手段颇为高明。“两位说的都没有错!依我看,还是让主公来到决断吧!以主公之英明,肯定不会将这事情处理不好的!”
增田长盛不仅仅是和稀泥了,还狠狠的拍了下丰臣秀赖的马屁。
丰臣秀赖登时仿佛吃了人参果似的,一脸舒坦。丰臣秀赖一整脸色,咳嗽一声,道:“咳!盛亲大人和(宇喜多秀家)兄长大人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真田幸村此人我看他也不是一个真正忠心我丰臣家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违背军令,私自出兵彦根城了!”
宇喜多秀家闻言,登时气得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丰臣秀赖此举典型的过桥抽板,却也是在自毁根基。只是宇喜多秀家到底经过八丈岛十数年软禁,昔日的棱角也磨平得差不多。再加上远离政治中心已经十多年,宇喜多秀家做人和做事,也变得谨慎不少。
宇喜多秀家最后只是在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口气,心中的千言万语,也化作了这一声不为人知的叹息。
“我决定!派兵讨伐真田幸村!除非真田幸村切腹谢罪,并派妻子女儿到大阪城为质子!”丰臣秀赖得意洋洋的说道。
毛利胜永闻言,登时垂下头。他很想劝说,但看到丰臣秀赖这个样子,他也知道劝说不会有用的。更让毛利胜永郁闷的是,明明知道丰臣秀赖此举那里是安抚真田幸村啊!简直就是逼反真田幸村!毛利胜永自己,却劝说不了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