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错了。
春野樱的应对,又岂止是轻描淡写的反制而已?
“怪力术-咏春暗腿!”
双手将团藏制住的瞬间,春野樱腰上发力,倏地抬起右腿,纤直的小腿向后高摆,一脚踢出!
这是一记足以开山裂石、地崩山摧的踢击。
光是听着空气被小腿撕开的裂帛声、尖啸声,就足以叫旁观者都毛骨悚然了!
被这一脚正面踢中的团藏,瞳孔猛地暴缩,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从胸口涌了上来,与那白皙足弓接触的血肉,登时像是豆腐般被层层碾碎,糊成肉糜……
团藏干瘦的身体如同一个被撕裂的布娃娃般,高速倒飞出去,撞到桥身上。
轰!
大桥终于承受不住接连的打击,轰然倒塌。
啪哒!
带土从倒塌的石台上跳出来,落到边上。
眼中的目光,终于开始正视起场中孑然伫立的少女来。
木叶何时出了如此一个高手?
甚至说,掌控冰遁的水无月一族早以被他完全剿灭,忍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一个冰遁如此娴熟的强者?
他完全没有头绪。
但是带土并不着急。
长期以来作为幕后boss暗中操纵一切,制造了无数悲欢离合的他,对于任何意外都有百分百的把握去控制住事态,将其完全铲除干净。
正如佐助说的。
冰遁……
一种低劣下等的血继限界而已。
带土当年屠灭水无月一族如屠狗!
春野樱何来在写轮眼面前放肆的资本!
正是握着如此的自信,带土此刻看着场中两人的战斗,更多的是摆着一种饶有兴致、居高临下的姿态。
仿佛在看猴戏。
团藏……在他看来不过是蝼蚁,用来刺激佐助的道具而已。
春野樱……也就那招冰瞬身稍微有点看头。
那瞬身的速度,那战斗的姿态,竟让他隐约想起了自己的老师,想起了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败迹,想起了那场超高速战斗中,他被波风水门一招重创的场景!
可惜,被香磷识破了需要借助冰块作为媒介才能施展的弱点。
没有冰块,她就没法再施展那招近乎无解的瞬身术。带土还以为这就是春野樱的极限了,没想到……
春野樱那手随手施展的、精妙绝伦的水遁和凶悍得不讲道理的怪力术,让他相当的意外。
而最值得他重视的,还是在近身战中,少女表现出来的极快的反应速度……
“不愧是能使出如此瞬身术的忍者……”带土意识到,团藏把她当作专精忍术的偏科忍者,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没有足够快的反应速度和敏捷动作,她会怎敢随意地穿梭时空,贴到敌人脸上进攻?
正如波风水门,他最可怕的,不是那无解的飞雷神,而是其驾驭飞雷神的超快反应速度和敏捷动作!
“有意思。”
面具男在心中自言自语着。
“如果你比团藏还强……那就用你来做佐助的磨刀石好了!”
“同伴的厮杀,亲手抹去羁绊和回忆,比起复仇,这才是更快地滋长憎恨、堕入黑暗的方法啊……”
带土面具下的嘴角,挂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场下,桥梁倒塌后,砖石碎裂、土砂崩出、灰尘弥漫。
等浓尘散开。
团藏的身形立在废墟顶上,影影倬倬地显现出来。
“只剩五颗眼睛了……”
老人习惯性地瞥了一眼手臂,心中暗暗想着。
“纲手的怪力术吗?很强的体术……”他左手虚按在胸口,仿佛那里仍在隐隐作痛,“不过,你也到此为止了,春野樱。”
团藏伸出右手,手指着春野樱,声音低沉而残忍。
随着老人的话音落下。
黑色的咒文从少女右手皓腕上的一个黑点中延展开来,迅速地在她的皮肤上爬行,转眼间,便布满了樱的全身上下,连脸上都露出了黑色的斑纹!
“咒印?”
在一旁默默观战的香磷讶异地喊道。
“没错,是定身术咒印……效力相当强大的术式。”带土冷笑一声,说道。
“现在……你已经动弹不得了。”团藏好整以暇地从废墟上走下来,取出长刀。
“你败了,春野樱。”
粉发少女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转动,她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手上的黑色印记,又望了一眼团藏。
轻笑出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