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师叔祖法旨！”慧无躬身行礼后推开门，示意慧明进去。</p>
玄澄大师传送过来的记忆太过庞杂，当特定地场景出现时，尘封的记忆便如打开的抽屉一般，一一展现在自己面前，原来这里呆着的是这三位神僧啊。</p>
慧明脸色淡然地跨步走了进去，屋子大约有二十平米，正中靠里立了一座达摩像，地上摆了三个蒲团，呈品字形放着，上面坐着三名身形削瘦的老和尚，其中一位背对着自己。</p>
慧明不看对方脸色，视线直接下意识地先朝他们的手掌上扫去，见三僧手上空无一物，这才双手合十，躬身道：“弟子慧明，见过三位师叔祖。”</p>
被四个人围着，出是出不去了，这不存在大意不大意的问题，这是他必过的一关。</p>
三位老僧他都认识，或者说是玄澄认识他们：面前并排坐在一起靠左的老和尚面黄无须，两道黑眉异常浓郁，一脸横肉，颇具凶相，法号灵山，右边白须白眉，面瘦如骷髅的是灵定，正中背对自己坐着的应该是两僧的师兄灵智。</p>
三僧均是少林寺前代方丈灵门的师弟，也就是慧明的师叔祖，少林寺共收灵字辈僧人二百七十名，近百年过去了，或老死，或病死，或被杀，或离寺不知去向，这是仅存的三位灵字辈弟子了。</p>
“吱呀”一声，慧无走出菩提堂，将房门关了上去。</p>
右首边的灵定大师抬起头来，原本浑浊无力的眼睛闪过两道精光，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就是玄澄的弟子，慧明？你将玄澄师侄死前的那一日情形同我等说一遍，从头至尾。”</p>
慧明躬身道：“弟子遵命。”</p>
他将自己近一个月来睡前整理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声音不急不缓，偶尔停顿一下，眼球均往左上角转去，露出思索回忆模样。</p>
过了盏茶的功夫，慧明才将此事说完，他发现除灵山脸色漠然地听着外，灵定和灵智两僧似乎都没怎么在听。</p>
“哼！”待慧明讲完，灵山怒哼一声。</p>
慧明听在耳里，胸口猛地一震，像是被铁锤砸了一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两步。不由嘀咕道：一个语气词而已，用得着使上狮子吼绝技吗？</p>
灵山冷冷地道：“讲完了，你可敢对着佛祖发誓，你没有一句诓骗之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