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乌鸦扑腾了两下翅膀,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p>
“嗯……”维尔汀摸着下巴,看着乌鸦若有所思,“咕咕…你是怎么取出来这个名字的?”</p>
“我认识好几个鸟类性征的朋友,她们的名字都是叠词,我以为所有长翅膀的鸟都喜欢这个格式。”艾伊看着乌鸦在自己肩膀上上蹿下跳,笑道,“你看,它确实很喜欢。”</p>
“还真是,下城十只鸟有九只都叫XX。这种起名习惯,好像是所有长翅膀类人的传统。”维尔汀联想到一个冷知识,“智库里有过模糊的记录…听说烬之准则的顶点,就是一只叫声奇怪的乌鸦……”</p>
虽然这样议论一位大佬有点不太合适,但根据可靠情报,那位至高神性是个很温和的中立存在,绝大多数时间与世无争,对大部分阵营态度平等且友善,所以维尔汀也就直说了。</p>
“哇!”乌鸦歪了一下脑袋,开始盯着维尔汀看,旁边的艾伊表情怪异:“我觉得吧…还是得对那种级别的存在保持尊敬。”</p>
他记得咕咕是默鸦的使徒来着,相当于是司辰投放在现世的目光——刚才维尔汀在咕咕眼底下说的这段话,本来或许没什么特别,但放在眼下这种情境里显得有点微妙……</p>
也不知道默鸦听见没有。</p>
维尔汀完全意识不到气氛的诡异改变,她感叹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只鸟…嗯,我记得有特殊的密仪可以把动物转化成自己的使魔——等你加入了对策局,我再在内部帮你找找。”</p>
“维sir费心了。”</p>
艾伊表面礼貌作答,但还是多少有点厌倦了这个话题,开始有意的冷场。</p>
接下来一段路程,没有了艾伊的接话,队伍很快陷入沉默。</p>
他也终于有时间来观察雨后的远郊——这片落下了沉重恶意与污秽的土地。</p>
乍一眼,除了弥漫的湿气与薄雾,环境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巨型净化器卸下了积累已久的重担,运行的状况有所改善,连那些无处不在的轰鸣也收敛音调,听起来没有先前的沉重疲惫。</p>
艾伊把头抬得更高,发现之前在地下瞥见的,穹顶上的裂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闭合,用肉眼看不出任何异常。</p>
但是结合洞见的密传,还有白喙的遗骨之理,他还是能从道若隐若现,尚未痊愈的疤痕里,窥见一抹“穹顶”背后的景色——那是无法被理解的蒙昧,是绝对之暗,是某种事物在溶解之后,蒸发成杂质,又被焚烧成灰烬之后剩余的残渣。</p>
离开了远郊的外壳……那个地方是“巢外”?</p>
艾伊第一次如此漫长的仰望“天空”,即使是他也感到浓郁的好奇,还有不可捉摸的恐惧——那是对“未知”本能的排斥,是勇气的背面所笼罩的阴影。</p>
这座巢的外部,穹顶之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的……</p>
不过很快,咸鱼心理占据上风——这一看就不是现阶段能开的地图,前方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p>
就在艾伊神游天外时,一直静静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夏洛克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这次的排污…其实不太对劲。”</p>
不对劲?</p>
队伍没有停下,维尔汀一边走一边答道:“恶意的浓度变高了对吗?其实是正常现象,这几年的圣巢,处在‘经济下沉’的周期,到处的稳定度都在下降。”</p>
“失业率,犯罪率,离婚率……权重不同,大大小小一堆的指数,基本全烂完了。对策局那些坐办公室的家伙们也是焦头烂额,十个里面秃了九个——剩下一个换的假发义体,啧,还好我们是执行部的蛮子,只要远离那些该死的管理学和统计学,这场火暂时还烧不到我们头上。”</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