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青衣的语气陡然一厉，老狐狸见瞒不过去了，也不再装了，恢复了它原本的声音，继续求饶：“大人……大人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已经知道错了，而且，大人，您已经杀了小的这么多的同族，难道还不够你发泄怒火吗？大人，您就放过小的这一回吧？若是留下小的这一命，族中长辈问起这些狐狸的死因，小的一定不会将大人们给供出来！”
老狐狸的声音不复空灵，反倒显得有些尖锐刺耳起来。
它说起后面的话时，语气里隐约透着一层意思，这次明涯杀了这么多的狐狸，狐族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狐族中那些更加强大的狐妖追究起来，甚至如果请了狐仙出马……
青衣一瞬间听出老狐狸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见明涯没有出声的意思，她道：“当年明涯差点将你们整个狐族都给灭了，还是你族中那些老不死的求着明涯放你们狐族一马，还请了其他的大能出面，否则，岂容你们这些小的出来作乱？”
一听青衣这些话，老狐狸猛地停止了挣扎，像是终于想起了明涯是谁，她睁大了狐狸眼盯着明涯，根本说不出话来。
老狐狸总算是记起来了，族中的长辈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在外面绝对不能招惹的东西，哪怕是有一点沾边的都不能去触碰，可她……
“错在哪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明涯终于出声，声音没有起伏，也不含感情，使得这句本该被长辈们用来问责晚辈的话也变得冰冷无情起来。
让老狐狸通体生寒，完全绝望。
“小……小的还是不明白，”老狐狸战战兢兢道。
青衣轻啧了一声，道：“看来你平日里何止是在族中长辈说话时发梦去了，这是完全一点没听啊。”
老狐狸原本说不出话来，却在这个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扬声道：“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都说不知者无罪！大人，您就放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