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谢安乾,他们真不想来医院沾染这些晦气。
注意到他们那要吃人的眼神,锦婳眸光微闪,径直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免得给身体增加负担,我给你熬了点鱼头汤带过来,补充点营养。”
“你有心了,真的谢谢你。”蒲安曼满脸的感激。
于她而言,锦婳就是她生命中的贵人。
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死在谢安乾登堂入室那一天了。
锦婳笑了笑,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两人,问道:“你是要现在喝,还是等会儿再喝?我看你这里好像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
陈君雅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哭丧着一张脸:“蒲小姐,就求你看在我们两个可怜老人的份上,饶了阿乾这次吧,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抽他,让他来医院跪着给你赔罪。
他帮你们家工作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不了我们让他给你们家免费打一辈子工,求你们撤诉吧,不然他这一辈子就全毁了啊……呜呜呜……”
坐过牢的人,就算以后出来了,周围人必然也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他还怎么找工作?
还怎么找对象?
光是想想陈君雅心里都很崩溃,所以此时确实哭的情真意切的。
蒲安曼眼底划过一丝嫌恶:“两位请回吧,这个案子已经移交法院了,他一个成年人了,敢做就要敢当,你们再说也没用,我不会撤诉的。”
谢正志虽然也是来求人的,但他始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要是给一个晚辈点头哈腰的很没面子,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陈君雅在说,他在一旁时不时的附和两句,就没别的行动了。
可是这会儿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当即就道:“蒲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看你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为什么就是要死咬着我儿子不放?又没真的跟你发生什么关系,你咋还上赶着要给自己硬安一个被强-奸的名头呢?”
“没事?我要是没事还用住在这里?”蒲安曼闻言心情有些激动,气得眼睛都红了。
锦婳怕她情绪失控又犯病,连忙接话道:“谢老先生,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安曼姐本来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却因为你们儿子现在只能每天住在医院里,就这还叫没事?”
“那是她自己有心脏病,又不是我儿子造成的,这跟碰瓷有什么区别?就算没我儿子这事,她也迟早会这样,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积点福,说不定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有个健康的身体了。”
蒲安曼只感觉一口气堵在心里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她指着病房门口,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出去!你们给我出去!”
锦婳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出声宽慰道:“安曼姐,放轻松,不要动怒,气坏自己身体就不好了。”
谢正志看这情况也有些后怕,生怕一不小心把她给气死了自己也得背上人命官司。
可是要他就这么离开,他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