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似是为难地低低道:“实不相瞒,说急不急只是攸关白鹭镇数万饥民,所以柳某才”
“白鹭镇”莺哥先是一阵激动,接着脸色一冷,疑惑地望向柳金蟾,“你要白鹭镇的县”言罢,莺哥心口好一阵震动
“嘘”
柳金蟾赶紧捂住莺哥的嘴:“好哥哥,这可是要命的事儿”低调低调
莺哥的心扑腾腾直跳,眼瞪着柳金蟾那认真的神情,暗道那白鹭镇可是今岁刘宣升迁进京前亲自提拔的自己亲戚此人可非福娘可比呢
“你既知是要命的事儿,怎又要太岁头上动土”莺哥听着自己嘴里吐出的话的,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在说话:太不要命了
柳金蟾待要答莺哥两句,无奈她还未张口,一只肥肥的手就朝着莺哥的脸儿伸了过来:“小模样儿,越生越俊了呢”言罢还在莺哥的下颌处,意味深长地捏了捏。
莺哥虽是眼含不满,但脸上却是冷笑着娇嗔道:“白总管不陪着知府大人里面坐,怎得还有闲情看莺哥这等小角色”说话间,已经将自己脸上那只毛手,好似愤愤地甩开了去。
来人要如何,无奈脸一转,就看见了睁着大大眼呆呆地瞅着她,好似半日不能回神的柳金蟾,然后鄙夷的眼在对柳金蟾那张桃花面露出不满时,眼一低,余光扫过柳金蟾滚滚的肚子时,嘴角就挂了一抹讥讽的笑意,朝对她冷言冷语的莺哥嘲讽道:
“怪道见本总管爱理不理,和着是也有了好相与还是个大了肚子的她”
不待白总管说出更多的不堪的话儿,莺哥当即赏了白总管一个大白眼,不冷不热地反唇相讥道:“说喜欢,你就来三媒九聘,一张嘴儿贫着,算怎么回事儿当我们牡丹亭是何地当我莺哥又算怎么回事儿哼若没这心思,空耍嘴皮子,倒让人瞧不上”
说着,莺哥再赏白总管一眼儿不说,还奋力拿手将白总管推开,自己从她身侧故意擦身挤过去,一副怨愤不已的娇俏模样,乍一看倒像是小情人恼了别扭呢
柳金蟾有点咋舌,突然有点分不清这二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了。
白总管眼见莺哥傲娇地又回去扑粉了,心里倒是喜欢他的娇俏,只是这脾气这嘴巴少不得摸着鼻尖,与犹未尽地嘀咕了一句:“小辣椒”眼直直地瞅着莺哥那身子,好似恨不得掉进了那衣襟里去,要怎么的似的
柳金蟾搞不清状况,也不敢造次,索性就靠着墙儿往外蹭,只可惜她方才蹭了两步半不到,这白总管的眼就将柳金蟾逮了个正着:
“我们似乎见过”她目光一收,立刻露出熟悉的感觉来。
柳金蟾心一紧,天要亡她也
“呵呵,白总管”柳金蟾一拱手,“多日不见”常言说的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此白总管乃是苏州知府跟前的第一红人,可见此苏州知府,内里也是个刘宣之流的官
自己前景堪忧啊
白总管一听柳金蟾这话,当即笑了:“柳姑娘,据说城里的刘府寻你大半月了”怪道寻你不着,合着是藏在了知府大人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