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争气的,才当县令几载就捅这么大篓子,难道你在这白鹭镇就没好好细细查清各家底细也给自己弄个升官符戴戴亏得为夫表姐教导了你那许多”
“是是是老爷教导的极是,为妻这不也是因咱们那宝贝启儿想她那屋舍么”
“你们母女啊真正是活活要气死为夫苏三,东西别收了,赶紧告诉外面的张捕快,老爷我要去京城,让他赶紧把船预备好”
霍恒一听,灵机一动,赶紧也喊着人道:“告诉张捕快,让他也带着两个得力的,收拾好行囊,随老爷一路到苏州去”
“夫人这是”吴氏微微不解
“老爷,你有所不知,你想啊,她要是个和苏州知府有点交情,又或者挂了点亲,带了点故的,会来白鹭书院考养士怎么的,也该是眼下到京城活动活动,弄不好花钱弄个贡生,去太书院混个脸热,这才是升官之法不是”
“说得也有些道理”吴氏点点头,“那她去苏州见知府”
“定是手里有了白鹭书院那老不死的折子,此番也想像弄倒前任县令一般,要奏为妻一本呢”霍恒磨牙,真是守住了老的,却没看住小的居然砸她几十吊钱,就弄了个金蝉脱壳果然那个老骨头一日不兴风,就闲得骨头疼
吴氏一听霍恒这话儿,也急了,白花花的千两买官钱,可还有他大半的嫁妆在里面呢,当下就取了白银数封,急巴巴要走,只是临走前,霍恒道了一句:
“老爷,也不用处处都只忙着打点,若是四下无人就让张捕快几个软硬兼施,先”霍恒眼一抬,“她不仁,咱们不义”
吴氏低头,微微点了点:“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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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一处近郊的小院内:
“闺女啊,你说青儿做得这小金粥熬得如何”何幺幺亲自将一碗黏糊糊地小米粥抬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尝尝,他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熬了,你看他这眼都熏得红红的”
何幺幺说着拉过腼腆的薛青,就站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大肆褒奖道:“这娶夫当娶贤什么是贤呢首先就要进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然后嘛,对公婆要孝敬怎么孝敬呢就是在公婆身边伺候,随叫随到就跟咱们身边这青儿似的”
自那日关公门前舞大刀舞出祸事来后,何幺幺消停了数日后,一到苏州城眼见野狐精终日把他闺女缠的日夜不放后,他这做公公的醋意又泛起了波澜。
这不一连数日,他又动起了把薛青往柳金蟾房里放的念头。
北堂傲气啊,但他自持是正夫,心里再是不快,当着柳金蟾与众仆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笑里藏刀地瞪着柳金蟾,将他那一百零一道的参鸡汤盛了一碗又一碗往柳金蟾的面前堆:“大夫说,妻主终日这般奔波,一定要多喝参鸡汤”
柳金蟾头大、头大。再头大她而今知府大人的面还不知要怎么见才妥当呢,自己家的后院就斗得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