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姐夫嘴里那“勤快”二字,北堂傲想起那日临别的事儿,就羞得不行,再一听门外喊说妻主回来了,当即吓得就从凳子上起身,而今别看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是那是稳稳当当的,但这会子金蟾真回来了,他倒局促起来,毕竟他嫁她他知,她不知说起来于柳家而言,他这过门女婿的名份儿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谁让他手执圣旨,有恃无恐呢
“夫人气色如何”
北堂傲提着袍子就要跟着抱瓦往前院走,只是一抬脚,又觉得不妥当,须要金蟾进来见他才好
去而复返,走时二人又是那等剑拔弩张的模样,他贸贸然出去,一个不好,以他的性子弄不好还不知说什么妥当,不及金蟾进来,夫妻往那帐子里一坐,三言两语,他使个巧宗那还用多说两句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也算分开两月有余了
想到这儿,北堂傲当即住了脚步,冷着脸儿返回远处坐着,依旧(www.hao8.net)和裁缝说裁剪娃娃衣裳的事儿,只与奉书说:
“你只告诉夫人,说本公子这儿正请人制衣裳呢让夫人也进来量量,正好把这入夏的衣裳都一并做了”言罢,他复又坐在凳子上继续安排裁缝制衣裳,但嘴上说不去吧,人一颗心早飞到前院妻主哪儿去了,心里还不禁问:
她也不知这二月胖了还是瘦了又或者想没想他,毕竟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虽未与她拜过天地,但也是同卧榻共枕三月有余,更别说而今珠胎暗结,这不明摆前儿那段日子,不是夫妻却更胜夫妻么
北堂傲微红着脸儿,眼瞅着大红缎子,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是欲见柳金蟾前的小鹿乱撞,扬起的嘴角更是掩不住满心再见柳金蟾的喜悦。
北堂傲心里美啊美的。
眼见自家公子一副急巴巴当爹的已婚男人的模样,奉书、奉箭则四目交接,满是担心谎言被揭穿的窘迫,此刻一听柳姑娘回来了,奉箭还等人来,赶紧着一个掩护,一个就溜了要去与柳金蟾先对对口供,还是先应付了今日才好。
奉箭急急忙忙直奔而去,才过垂花门,就被雨墨拦了个正着:“不好了,我家小姐好像又摸了一个回来”这个真是真妖精了
雨墨一开口,奉箭的脸顿时就青了:又摸了一个回来他们公子就是病没好也不是个吃素的而且他而今还是初婚,正等着当爹呢
“真的,人家爹娘提溜着我们小姐,都追进家,就在前厅,说是要见我们老爷和夫人呢你说怎么办要是真去我们牛村寻我们老爷和夫人了怎么办”她和小姐一定会被打死的
奉箭也急得团团转,但再急也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才好,他立刻满心忐忑地跟着雨墨猫到前厅,侧眼往厅里一望,柳金蟾没看见,一个金发碧眼妖精男倒先映入了眼帘,他少不得的暗道一声糟:那不是小狼将肖腾么
谁和他抢东西,就是一文钱,都是要和他拼命的意思呢
莫不是摸到了他家兄弟
想着,奉箭又微微往里边儿一望。
只见得不大的前厅此刻满满当当都是黑压压的人,上座二人他不认识,只是那当家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西域金发碧眼的美人,倒像大周大户人家养得,一脸温文尔雅,像个书香门第家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尤其那上座的女人还格外眼熟,貌似在北堂府时见
可不就见过这这这不是翰林院的孙大人么
这是丢脸丢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