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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其母十分之一.s.孩子稚气难脱,天分虽在其母之上,但胸无大志,若一生顺遂,必一生庸碌、仕途堪忧。”
山长说罢叹惜道:“又一个膏粱纨袴耽误的好苗子”
“只怕入了书院能有所不同”舍长道。
“若得不成亲,或得贤夫,也可成器但她相公偏偏是肖百万之子”腰缠万贯谁还静心读书
“”舍长无语,片刻又道:“那另一个翰林院亲点的举子柳金蟾又如何”
“她文笔犀利、行文流水在孙墨儿之上,忧国忧民,看文时本山长只当来了第二个苏翰林谁想举止轻佻,今日还与那陈先红调戏对面的男学生可叹她文采斐然、却不行正道,来日纵有才名也多是风花雪月里的女状元,不经锤炼,浪荡之流无疑。”
“她相公据说贵不可言,想必能收敛她的轻浮之气。”
“她说那不是她相公此女若能得夫家压制,激起傲气,倒也能成器,只是若不惧内,夫妻必有所伤,难终老”纵富贵也难免有伤。
“书云:顽金不经火炼岂能成器,但这人若要成器却必经一番彻骨痛,方能脱胎换骨,只是纵能名垂千古,其苦也非常人能受,这二人懵懵懂懂就是过此一生,也何尝不是福气”
“你又在说独孤了”
“恩,那孩子心结太深看着总令人心疼”
“少年成名自古便是误人之始”
“恩,盛名之重小小年纪不堪承载。所以才有大器晚成之说,可怜我们书院的学生却多是少年才名,韬光不能养晦,盛名遭累。”
“提起这个,你执意留下的那位姓杨的女学生如何,不知她明年可有望得中”
山长笑了:“我若是知,就去山脚摆个铁口直断”
舍长也笑了:“看着孩子们日夜勤奋可真是心疼”
“不然怎说十年寒窗苦读,虽然我最是厌恶那八股文的考试,嫌恶那官场的习气,但看着这些学生们又期望他们能中此情难以言语梧桐告诉她们夜深了,仔细不小心睡着,一时走水伤了性命速速熄灯,违者按院规处置舍长也休息”
“人老了,那有那么多能睡得山长先休息吧我看着她们熄灯再回屋”
“行,陪着你看还记得上月你问我为什么又把柳金蟾和孙墨儿放进那间屋吗”
“愿闻其详。”
“这二人此生必是要做官的,只是在想遇见了所谓的得势之人,她们与愤而势不两立的杨学真,又有何不同”
“一个捕快的妻主也能称之得势”
“学生们私下里不都这么言传的”山长挑眉道,“黎荔这孩子可恨之处又觉心疼,六年前以榜首之姿入平湖书院,可偏偏逢上朝廷打仗,国库空虚,八大名院一个廪膳生不给,乡试又取消,生生毁了这孩子”
“当时谁又知她娘死得早,科考无望,继母断了供给我看一次心疼一次”
“来书院读书的孩子,几家是顺遂的各家有各家的苦,路是自己走的,坚持正道,还是一改初衷,都是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