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头露面的……真的可以?”
北堂傲看柳金蟾一脸的疲惫之色,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了问。
“军营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还能吃了你?”就怕宫里那两只狼!
柳金蟾说着欲再拿书,手就让北堂傲悄悄拿手无比暧昧地压了下来
“妻主……为夫……”你……要不要?
两眼眨巴眨巴地就深深地望了过来……
“对了!”
柳金蟾看着北堂傲眨巴眨巴的眼,忍不住拿手习惯勾勒他立体的轮廓,终于在她的意志要给美色勾了魂时,忽然想起了一件她觉得很要紧的事:
“相公,若是皇上让你进宫或是小住,只要不是正式传召,有正事相商…
你定要推脱莫去,只让你家姐去回禀,说你郁郁不肯离家,太医再来,你也拒不见,可明白?”
如何不明白?
北堂傲先是一怔,再一听这话,就知定是柳金蟾从皇上那匹老狼嗅到了什么味道儿,身为人夫最是怕这些事儿,他如何能不明白?
但……这种事就是明白,身为人夫,他脸上也只能装得懵懂无知,嘴上还要无比温顺地明知故问答:
“妻主的交代,为夫一定牢记于心!只是……妻主,皇上是不是疑咱们家什么了?北堂傲越想越气,他为她大周出生入死还不够么?前逼他大哥入宫,而今还想打他的主意……真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疑,倒没……”是她疑而已!
柳金蟾的指尖微微一顿,再度道:“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傲儿啊
若为妻有什么事,你也切不可擅自自个进宫求情……若是真有什么,你能带着孩子假托着回乡祭祖,就赶紧着带着咱们孩子远走高飞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话说得北堂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想这才头一遭去衙门做捕快呢,怎得今儿一回来就跟交代后事了似的?难不成……
“妻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北堂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心里听着怎么觉得毛毛的,倒像那年柳金蟾对上胡跋就要休他,要他逃命的光景!
“能有什么事儿,还不就是突然想到玉堂春了……人没救上,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柳金蟾干笑了一阵,无奈心急口快,突然这么一开口,就将心里所想一股脑儿倾吐了出来,待到发现自己失言,微微一抬眼,果然就见北堂傲的脸微微有点挂不住:
“妻主这是担心傲儿……”
不等北堂傲一会儿又赌天咒地说些不该说的话儿,柳金蟾赶紧话锋一转,以一副小肚鸡肠的大女人声色俱厉的模样道:
“傲儿,你也莫怪为妻多心,毕竟这世上的女人,有几人是愿意被自己男人戴绿帽的?我柳金蟾头可断,血可流,但……
傲儿你若是遇上了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