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男媚眼一眨,缓缓地挪移下身子,柔媚媚地靠着案桌,含情脉脉地瞅着孙尚香,整个身子一副你若有需要,今晚就可以来叫我的娇软模样,让他后面三个年轻女人暗暗流口水,纷纷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艳福不浅的孙尚香:
这哪像同僚啊,分明就是天香楼大门外挥帕子的哥儿嘛!
“我姓熊,名幺幺!叫我幺幺便好!大人?”水蛇男的声音好似魔音穿脑。
那厢端着食盒坐到桌边的一根柳与小白蒜嘀咕说:“金陵县的头牌身子只怕都没他软。”此话一出,那头四个人纷纷都拉长脖子盯着水蛇男的腰臀一阵猛看。
办案进过无数次窑子的孙尚香,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比窑哥还窑哥的手下有一天会如此公然地勾引自己
怪到他相公一听说她进京赴职,就一脸彷徨。
“你可以去那边了!”
孙尚香点头,本想问问他为何此时才来,但一想到他的声音,她立刻阻止自己这愚蠢而莽撞的念头。
“谢大人!”水蛇男转身走两步,又回头:“大人,我家就住在那巷口的第三家,你问姓花,便知是我家!”
此话一出,众人绝倒,孙尚香也不得不出口道:“我与内子患难与共,我不想横生枝节,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水蛇男抿唇只是笑,然后扭着腰走到了这边几人围着坐的桌子,美目一扫,心中暗叫好乖乖:
三个青葱美人,一个花容月貌、飒爽英姿;一个俊眼修眉、艳若桃李;还有一个玲珑白玉团子,越看越嫩……
媚眼滴溜一个转,先是看了看英姿美人那剔透的碧玉簪子,又是那绫罗的粉色纱裙,再接着那只一看就不菲的龙须镯子。
“不知姑娘名姓?”水蛇男轻问,许是慕容嫣一身清冷之气让他那媚态陡然间收了泰半。
“姑娘姓慕容,名嫣,大哥家住何处,姑娘已经记住,不必赘述!”
慕容嫣当即低头看自己的书,吃着外带的小笼包,露出一副敬谢不敏的疏离态度,但眼却没少盯着人家大腿一个劲儿瞧!
水蛇男碰了一个软钉子,但毫不气馁,又扭头看身侧的一根柳,一根柳手上的赤金八宝钏立刻让他眼前一亮:“姑娘?”
“我娶亲了!”
柳金蟾立刻笑向水蛇男,她是喜欢眠花卧柳,但那只局限于青楼的小倌和她家一到晚上就跟饿狼传说一般的相公。
水蛇男的脸微微有点沉了,两眼不禁又扫了扫对面正打开食盒要赶紧埋头吃饭的小白蒜,虽然小白蒜没金、没玉,但挑眼一看:
喝,小家伙吃得那叫一个丰盛
鲜香肉嫩的红烧蹄髈放得是最精华的大红皮;糟鹅掌的鹅掌骨头都给剔得干干净净,更别说那酸笋鸡皮汤、醋溜鸡脯样样放得不多,却放得仔细,扒了一半的红米饭……
五菜一汤呈在方方正正的漆木盒子里,立刻让水蛇男判断这玲珑白玉团子非富即贵,而她相公一定把她当宝贝疙瘩似的供着。
他立刻要开口说话,谁知身边的一根柳也打开了自己的食盒。
一条完整的、仅仅吃了几口的醋溜鱼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