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也是个人精,立刻满脸热情地与这王珀指路。
王珀则赶紧以此来道谢,很是阔绰地赏了雨墨十来文钱,便东一句西一句开始打听雨墨的身份以及北堂傲的事来。
雨墨谁的书童啊
自小耳闻目染的她,开口编起话来,可比柳金蟾还顺溜。
王珀一听雨墨只是这屋里的小仆人,而那胖女人也只是这屋里的厨子,心中不禁暗暗纳罕,暗想这户人家得多有钱啊,进进出出的都是仆人,许是看雨墨是个孩子,便没那许多顾忌,当即就毫不掩饰地向雨墨打听楼上之人为何刚才在哭
雨墨就等着这看似还有点钱,就胆敢起了色心的女人上套,她想也不想,就无比爽快地和王珀说,是少夫人得了重病,已有半月没有起身了
王珀一听,不禁想这俗话说的好,开年不离床,月月卧病房,可见这小相公的妻主是真不行了,不然就是久病的人过年也会努力起来走走,讨个吉利话,心内微微要有些喜吧,小雨墨又说话了:
“哎我们都好担心啊,要是我们夫人一病去了,祖上留下的上千亩地,爷一个弱男子,又带着小小姐,可怎么打理得过来呢”
说着,雨墨就跟个小老太太似的踱步走了,独留王珀愣在当场,久久不能挪动一步,满脑子就只剩下:
上千亩地
还搭着一个绝色小相公
雨墨冷笑着前脚踏进屋,后衣领就让屋里的奉书提住了后衣领:
“好你个雨墨,干嘛呢”这节骨眼,想卖了我们爷
雨墨立刻露出贼贼地一笑,然后拉着奉书附耳道:“你说门外那个女人一身绫罗的,能有多少家底儿”
奉书冷眼扫那女人,虽是绫罗满身,又镶金嵌玉的,但
“充其量家底能有个千两就算是顶天了”奉书冷扫见钱就眼开的雨墨,真不是他瞧不起她,而是短见的紧他们爷才是真正的值钱货
雨墨借着门缝瞅着王珀的身影远走,然后拉着奉书密谋:
“咱们好好讹她一笔如何我家小姐在时,惩罚这种人都会狠狠讹她个肉疼”提起,小姐在时,雨墨不禁鼻子又一酸:
小姐若还在,这种敢打姑爷注意的女人,哪里轮得上雨墨来做呢
真不是奉书看不起雨墨,而是雨墨一看就是脑子没夫人好使的人:
“你别没把人讹了,最后还把自己赔进去了”尤其是别把他们爷搭进去了,爷的闺誉可已是再也经不住千疮百孔了再弄出点什么,府里的大小姐,可得先气吐血了。
“你别瞧不起人”
雨墨叉腰要表示自己很能干,她人就被猛然推开门的奉箭,直接夹在了门旮旯角里,动惮不得,笑得奉书几个差点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