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书想了想道:“倒有一辆被问过,刘老爹说是搬去北县投靠亲戚,这边日子过不下去了。”
“那早上那几辆呢?”
“问了,何叔说是府上小姐上书院!”
“没问那个府?”北堂傲挑眉?
“近来书院的小姐夫人们都陆陆续续来书院,城门官哪有那这么多口舌,又不是上面有通缉令要拿人,都一个个在那些粥锅边与各家主子讨好卖乖呢!”
北堂傲微微点头:“那今儿咱们出门来可有人特别注意?”
“公子骑马出来时,隐约有个人,在咱们屋外瞅了几眼儿……”
北堂傲赶紧又问道:“还有呢?”
“就没了!”
“没人问这是干嘛呢?”
“没……就只有个人看见夫人抱着小小姐出来,后嘀咕了句‘那么小的孩子就抱出来吹风啊’!”
“怎么答的?”
“大家都忙,再说,都不认识!”
奉书不解北堂傲问这些作甚,待要问吧,就见北堂傲将他今儿穿的衣裳交与他,然后又将一个方枕放进小小姐今儿的抱被里,三两下裹成一个襁褓状递给他道:
“你一会儿穿上这个,再在衣箱里取一件夫人没穿过的院服让雨墨套上,你们二人照着今儿我与夫人来的路,又如样坐回去,然后这些,扔在卧房里的熏笼上……”
言罢,他眼见弄瓦走来上茶,就附耳如此这般叮嘱。
少时,奉书和雨墨就别别扭扭地下山了。
北堂傲正要想他还有什么没有安排妥当,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连个可以随时指派的人,都没了,不禁感慨,这庶民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人手都不足,欲向白鹭山长借两个人吧?
人家老夫妻这次可聪明了,借着进京办事的当儿,全进京看金闺女去了
过去拉不下的脸面,这下都不用寻个理由了。
北堂傲来回走两步吧……
又笑自己真是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小男人,怎得就变得这般没城府了?
八公八婆甚至奉箭这两个,谁不是战场上的老人了?
他们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就都不是泛泛之辈,难不成诱敌深入还需要他一步步指点要退哪退哪、再退哪儿?
若不是个懂得随机应变的本人,早就死在大漠某个不知名的旮旯角了,还能做他左膀右臂?跟到白鹭镇?至于雨墨,她是个人精,趋吉避凶她只怕比她身边那两只呆头鹅还强些!
想到这,北堂傲开始布置下一步安排,只是:
“啊啊啊”
醒了的宝宝居然一声不吭的一骨碌翻了过来,现下卡在小被子中活像只满月的小狗匍匐在衾被里,只巴巴地睁着一双水濛濛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瞅着他,奶声奶气地求援。好不让人心疼!
“奉……”
北堂傲先喊人,才想起屋里无人了,赶紧着放下手中的笔,赶来抱孩子,谁想这一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