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了,‘dú lì的保守党人’小姐。”
伊莎贝拉今天穿了一件很适合秋天的浅sè系洋装,浅绿sè和银sè恰如其分的融合在一起,兼顾高贵与简约;温思丽则浑身像燃烧的火一样鲜红,加上她那头较为偏向红sè系的金发,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和秋rì格格不入的火热气息。
这两人的气场基本毫无共通点可言,伊莎贝拉是统治万顷波涛的女王,温思丽则更容易让人想起西班牙的斗牛士。只有一点,让两人有了交集:她们都有傲人的胸部,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一定是个**控。(说对了!)
“温思丽小姐,我早就想见您一面了,可您一直在南美考察……”
“实际上我还去了非洲和印度,如果陛下您没有透过斯坦利爵士给我发电报的话,我想我可能会随勘察家号一起造访荷浪牙波,只要递上我的名片,说不定我还能获得参观那具神乎其神的新式神姬装甲的机会呢——要知道,我和约瑟芬可是旧识。”
理论上,一国的神姬不应该随意造访没有从属关系的另一国,但这种常识对温思丽·丘吉尔来说显然不管用。
“如果您对那个东方的小岛感兴趣的话,我想,我这里倒是有不少你会喜欢的东西。”伊莎贝拉对温思丽莞尔一笑,“实际上,我也有几个关于那个小岛问题,想要请教下您这位‘dú lì保守党人’。”
“这样啊,很好,”温思丽举起右手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香槟一饮而尽,“那我们还在这浪费时间做什么?陛下您的书房显然是个更加合适的去处,不是吗?”
伊莎贝拉不由得苦笑,像这样的酒会,身为主人的伊莎贝拉除非身体不适或者有其他突发事件,不然是绝对不能半途退场的。伊莎贝拉完全没料到这位温思丽特立独行到了这种地步。温思丽的家世放在整个大英帝国都算得上显赫,出身这种豪门的大小姐能够轻视上流社会的规矩到了这种地步,那是相当的难得。
而温思丽当着参加酒会的众贵族们的面这么说,毫无疑问的冒犯了他们,但温思丽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现在大英帝国当政的是保守党,此时花园里的显贵们也大多是保守派,而温思丽·丘吉尔虽然号称保守党人,但她的政见有很多地方和辉格党更为接近,保守党们看她不顺眼的理由那海了去了,多个一两条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温思丽盯着伊莎贝拉看了几秒,也看出来伊莎贝拉不会中途退场陪她去书房议事,就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差点让她的裙子从高耸的胸部上滑下来。对女王客套两句之后,温思丽转身直奔酒会会场边缘停着的装满香槟的手推车——看来她真的非常喜欢香槟酒。
伊莎贝拉盯着温思丽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对还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的小牛犊们抛出一个风情万种却不媚俗的微笑。
于是冻结在小牛犊们脸上的那层“冰”就像遭遇了二月chūn光一般迅速消融,化作满满的“chūn”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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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再次和温思丽·丘吉尔碰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地点嘛自然是在她那巨大的执务室。
伊莎贝拉换了一套和大英帝国皇室纹章的配sè一致的洋装,而温思丽则坚持大开大合的路线,换了一身大波斯黄的长裙。
除了温思丽,在场还有女王的整个高级幕僚班底。现任首相、保守党党魁罗伯特·塞西尔一看到温思丽就连连摇头,一副苦逼到了极点的表情,可想而知温思丽在议会上给首相大人制造了多少麻烦。
“诸位,”看人都到齐了,伊莎贝拉开口道,“今天主要的议题,是我们昨晚收到的一份相当有意思的情报。根据这份情报,我们恐怕要修改我们对近期远东局势的判断。我们本来认为俄国战败之后,远东会因为中国的强势而归于平静,在摸清楚林有德的真实实力之前,所有的国家都会在远东采取谨慎的行事风格。但我们猜错了。”
“是rì本,对吗?”温思丽打断了女王的话,这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在座各位的白眼,但伊莎贝拉却面露赞赏。
“是的。”
“果然,他们发动甲午战争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国家某些方面很对我胃口,他们很有冒险jī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