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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没有，最多二成！”刘子骞咬着牙道。
“武飞，砍了汤胖子的腿。”
“别别，三成，三成怎么样？”
屠鸣弯下腰，抬手在刘子骞的脸上拍了拍：“小子，现在轮不到你讨价还价，明白么？”
“那就四成，四成我就干！”
“我再说一遍，轮不到你讨价还价，再要啰嗦，胖子的腿可真就要废掉了。”
刘子骞的头垂下了下去，终于，极不甘心地点了点脑袋。
屠鸣一下子笑了起来，松开脚，站起身来，两手张开，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望着屋子里的其他人：“呵呵，皆大欢喜，是不是？”
张明申和王进交换了一下眼色，那王进道：“老大，他们还有一个搭档呢，似乎缺了那小子，这两个家伙还玩不转。”
“哦？那人是谁？”
“罗尘。”
屠鸣微微一愣：“罗尘？是那个八王义子吗？”
“没错，正是他。”
“他也和这俩小子在干这勾当？”似乎有点不信，屠鸣的目光转向刘子骞，刘子骞却只把头低着不吭声，屠鸣又看向汤亮，汤亮浑身哆嗦着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真是有趣。八王义子也干这勾当。”屠鸣笑了起来，却听王进道：“什么八王义子，其实就是当初为了强塞一个废物进来，八王大嘴一张，随便认的。之后谁还见过八王来看这小子，估摸着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错，那小子披的就是一张假虎皮，那背景实际上连这两个家伙都不如。不过似乎在猎杀炎兽上面有点绝活，是以他们现在居然还以那小子马首是瞻。”张明申说道。
“原来如此。”屠鸣点点头，“那为何不把罗尘一起带来？”
“去找过，但是没找着。”武飞道。
“那就再去找一次，免得到时候三人口径不一致，又生出麻烦来。”
武飞点点头：“是，我这就去。”
离下院几里远的一处荒地里，零零落落地竖着几块墓碑。这里一般葬的都是异乡客或者是流浪汉。现在，其中的一块墓碑属于谭夕。
谭夕的死在天子学院里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在人们的印象里，这个老疯子早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无论生死，都不会引来任何人的关注。当然，庄哲和罗尘除外。
现在，谭夕的墓前跪着一个少年，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少年已经跪了整整三天了，中年男子则也站了差不多有大半天了。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庄哲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