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瞧见顾子墨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脸色越来越难看，轻轻勾起唇角。
“曼曼，你说他这块毛料是垮还是涨啊？”
随着解石师傅操作，剥出来的玉肉现了大半，对这块毛料感兴趣的人，也越来越少。
剥出来一半了，但裂纹似乎没有减少，还有增多的趋势。
“应该是垮了。”曼殊小声回应岳青菀。
“我看这块毛料是垮了，这位小兄弟，你别解了，我出二十万。”
有老板突然开口出价，人家两百万拿下的毛料，他就压了十倍的价。
曼殊下意识去看顾子墨，他脸色堪与锅底媲美了。
“不卖。”顾子墨冷冷地说出这两个字。
“小兄弟，不是我说，你这继续解下去，裂只会越来越多。二十万已经算是个不错的价格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这些珠宝商，没几个舍得花钱的，除非遇到顶级的翡翠。
像这种有瑕疵的，自然是把价格压到越低越好。
“我出二十一万，比老万要多一点，如果小兄弟愿意卖，就考虑我。”
另一个老板，加了一万，倒像是和前一个不和。
叫老万的老板横他一眼：“就你会做好人，这块毛料，开成这样，肯定不值钱了。”
老万说完，继续游说顾子墨：“小兄弟，我看你好像也是货主，也有个毛料摊子吧？你知道的，做这一行，货主一般不自己解石，因为吃不准。我也不让你吃亏，二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老万说得越多，顾子墨越生气。
“全解。”他根本不听老万的话。
那解石师傅听他这么说，继续往下解。
果然，被老万说对了，越解下去，看到的裂面越大。
这样的料子，很难有人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