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些年我在国外，没有一天不想您……”颜如兰眼珠子一转，眼泪淌下来，“和囡囡的。”
“只是头些年宇哥要为了生意打拼，后来我又生了这俩孩子，才没时间回国。”
颜如兰知道她说想颜外婆，颜外婆未必会动容，可如果她提孩子，颜外婆说不定心里的气儿能顺一顺。
颜外婆也听见了她提曼殊，心里却更冷。
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歪的。
如果自己不知道曼殊是被她故意抱错的孩子，可能还真信了她的话。
但知道了抱错孩子的事，就知道她对囡囡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颜如兰之所以这么说，怕也是为了哄她开心吧？
这个女儿实在是难以教化！
颜外婆沉着脸，一声不吭，就让颜如兰那么跪着。
颜如兰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可颜外婆不让她起，也不接话，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是龙琪琪疼她妈：“妈咪，你起来呀，跪着做什么！没回国又不是你的错！”
她不喜欢妈咪这么在外婆面前跪着，好像是他们的错，颜外婆和那个人就高出自己一截了似的。
“珍妮，别动妈妈。”颜如兰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向颜外婆，“是妈妈做错了事，外婆要罚我，我也心甘情愿。”
“这么多年没回国，给我妈下跪算什么，就是磕头，我也愿意。只要妈能原谅女儿这些年的不孝。”
颜如兰这么说，目光却一直落在颜外婆身上。
想看她的神色有没有松动。
可颜外婆依旧面无表情：“你是不孝。”
“不仅是对我，还有囡囡。她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但你自己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