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服务生一直低垂着脑袋，曼殊根本没注意到她是谁。
这会儿，服务生一抬起头来，曼殊心里倒抽一口凉气。
竟然是杨莉莉！
“你怎么在这里？”曼殊一句话脱口而出。
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杨莉莉。
杨莉莉是怎么混进严家的？
虽然这些服务生也是外包，但以杨莉莉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进得了严家。
杨莉莉朝旁边的严思雨看了一眼。
严思雨脸色微变，她没想到杨莉莉这么快就要不打自招了。
与其等杨莉莉等下扛不住揭发她，往她身上泼脏水，倒不如她主动站出来。
“对不起，姐姐，是我的错。我看杨莉莉家里是在困难，又在找兼职，我就忍不住想帮她一把，我……”
“不是的！”杨莉莉不等严思雨说话，就打断她，“是我，是我求着严思雨同学，我求她帮我找份兼职，我家里有生病的父亲，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我就想挣点钱，没想过打扰曼殊同学的。”
“如果你实在看不惯我，我可以现在就走。只要你不把气撒在严思雨同学身上，这事儿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刚才弄脏你的裙子，也是我不小心，如果你实在生气，我可以赔你裙子……干洗的钱！”
杨莉莉咬着牙。
她原本想说赔偿裙子的钱，但一想到颜曼殊说这条裙子几十万，她就知道自己赔不起了。
但如果只是干洗，就不一样了。
她相信，只干洗费，自己努努力，还是可以赔的。
就算赔不起，大不了自己拿回去洗！
杨莉莉越想越觉得自己拿回去洗更划算，于是道：“曼殊同学，你现在就把裙子脱下来吧，我拿回去洗干净还给你。”
曼殊朝杨莉莉看了一眼，都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