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神无极!果然博闻强识。不过听说她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在风月宫旗下设立了两个慈善基金,风华基金和月基金,据说每年捐款数额都在千万之上。”
“听起来倒更像是在洗黑钱。”
邓浩然轻叹一口气,道:“在这个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里,黑和白并不是那么容易分辨的,因为世上并不只有这两种颜色。比如说,对于橙色,我们不应该只用一种非白即黑的眼光去评价它。”
“你其实想说的是黄色吧?你们警方的扫黄组向来都是扫黄不扫橙的吧?”
“黄色跟橙色本来就很难分辨嘛!”看到龙熙蕊面有愠色,居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从邓浩然心底油然而生。自从与妙花神探第一次相见至今,他还是第一次品尝到了一点儿占上峰的感觉,与此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气。他慨叹原来笑魇如花的龙熙蕊发怒时的样子也是那么赞,犹如挂着冰霜的腊梅,瑞奕盈人,娇艳欲滴,但随之而来的更有一股萧杀寒意,霎那间叫人冻彻心扉。
男人最常见的恶行无非是“吃喝嫖赌抽”,一个比一个可恶,最惨的下场莫过于抽到生不如死,赌个倾家荡产。但在女人眼里,最不能容忍的却是一个“嫖”字。当然,广义上的“嫖”,涵盖了爱情范畴里的移情别恋、不忠出轨。正是这个字,令男人与女人成了天敌,而男女之间真正的战争也往往脱离不了与这个字的干系。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让男人动心的东西,是女人。拿破仑说过:“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而天底下能够让男人动心的,又何止一个女人。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佛家思想总告诫我们要清心寡欲。所以,对于花街柳巷之地,男人的观点总是多少带点儿“宽容”,而女人的观点往往最终归于“狭隘”。
邓浩然在龙熙蕊面前为风月宫辩解,无异于在佛门圣地给青楼立贞节牌坊。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心中顿时冰封万里,急忙话锋一转搭讪道:“没想到如今的风月宫会和蟑螂强这种人扯上关系,真是世风日下。”
龙熙蕊知他心意,于是接过话来,说:“还记得那女孩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吗?”
“我不止一次想救她,可是她一见我就跑。”
“因为你告诉她你是警察。”
“见警察就逃,正是那些‘瘾君子’的共性。”
“我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们已经前前后后救了她两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算仁至义尽了。况且,为了救她,把咱们的正事都给耽误了。”邓浩然说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惋惜之意。
龙熙蕊用沉默表示同情。
不觉间,车子已行至百卉林外。
“这案子已经被炒作成了焦点,明天媒体很有可能会去找你的麻烦。”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斜不胜正,我心里有数。”
两个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似乎都想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邓浩然的手机又“适时”地响了起来。
“喂,胡局,……是,……是是是,……我知道了,……好的,再见,胡局。”邓浩然挂断了电话,一脸苦笑对龙熙蕊说,“我们胡局又在发飙了。”
目送着邓浩然的车子驶离,龙熙蕊走进了自己林中的别墅。想着邓浩然所面对的巨大压力,她的心里也很是不悦。刚冲好一杯咖啡,水面就突然泛起了涟漪,随后从屋顶的方向传来“嗡嗡”的轰鸣声。
“希瑞,光想着跟你的皇家侦探黏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的微型直升机因为违规降落被人拖走吗?”夜瞳的电子音从耳机传来。
“还好有你,谢了!”
“that’s-all-right!遥控你的无人机,也是我的爱好之一,而且那感觉要比打电玩过瘾多了。”
“再帮我一个忙。”
“时刻准备着。”
“帮我查一个号码,13788889999。”之前龙熙蕊发现被蟑螂强追杀的女孩用华崽儿的手机拨出的号码是1378888999,因为少拨了一位,所以通话失败。按常理,连拨同一个数字时是最容易漏拨的,所以龙熙蕊推测女孩漏拨了一个9,她想拨打的是13788889999这个号码。
“yeah!搞定!机主叫樊路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