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万友撇嘴道:“这个阿月,贪小便宜、虚荣,还有话多……”
谢维恒摆手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
其实,除了季万友所说的这些,谢维恒还发现阿月还有别的一些问题。
阿月是乡下女子,乡下女子受封建礼教的影响最大,虽然现在已经不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普通的女子在有陌生男人在场时,她们一般都会侧着身子,绝对不会正对陌生男人。
而这个阿月,她不仅正对谢维恒他们,而且还双腿张开着,这是一个绝对不雅的动作。另外,昨晚阿月还坐上了桌子同谢维恒他们喝酒,这又是一个不好的迹象。
通过谢维恒对他们夫妻二人的观察,谢维恒还发现周守志似乎很在意阿月,事事都让着她,而阿月正是仗着这一点,似乎事事都要做主,并且事事都要压着周守志一头,这更是秘密工作的大忌。
回到了那个小小的亭子间,阿月已经起床了,她似乎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桌子边对着一个镜子梳头。
谢维恒进屋就说道:“阿月嫂子,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阿月边梳头边懒洋洋地说道:“还没吃呢,要么等会午饭早饭一起吃了,省点钱。”
谢维恒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钱递给她,道:“不吃早饭怎么行呢?街上的那个生煎包子真不错,你买点回来和周大哥一起吃吧。”
阿月一见到钱,她连头也不梳了,马上就站了起来接过钱去,然后就往外跑去。
在一边的周守志立刻红了脸,他连连搓手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
谢维恒笑了笑,道:“不就是一餐早点吗?没什么的。”
等阿月的脚步声远了,谢维恒问周守志:“周大哥,咱们的人一般都是来这里联系你吗?”
谢维恒知道,特工人员,特别是身处敌占区人员的联系方式属于绝对的秘密,因为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组织的所有人员都可能暴露。军统对于潜伏人员有严格的规定,除非是极为危机的情况之下,其他任何人都不容许随便联系,也不许私自跟踪调查自己的同事。
因此谢维恒现在即使问周守志怎样联系上级,周守志绝对不会告诉他,谢维恒判断,昨天临时安排他和季万友住在周守志这里,应该是上级的临时决定,今天上级必然会来人做出重新安排,至于来的人是谁,怎样安排,那就是上级需要考虑的了。
周守志一愣神,最后还是说道:“是的,一般都是他们来人下达命令的。”
谢维恒知道不能再问了,于是和周守志聊起了别的话题。
不一会儿,阿月笑嘻嘻地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将油纸包放在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果然是热气腾腾的生煎包子。
阿月拿来了筷子,招呼谢维恒和季万友一同吃包子。谢维恒他们已经吃过了,当然不会再吃,阿月于是和周守志二人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
就在周守志和阿月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亭子间的木板门被人敲响了:“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