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枝道:“我后天再过来,你帮我先收五十斤鱼。你们要是收好了,我就来付钱。”
吴钦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保证收好鱼,您后天来付钱。”
“好的,那就说定了。”确定了这些以后,金枝提着篮子走了。
下午收摊以后,谢维恒找来一颗毛竹,然后躲在小院子里开始制作竹签。谢维恒一口气削了十几根竹签,并且特别jīng心选了一根特别结实坚韧的竹签进行再加工。
他将这根竹签的尖头部用刀细心削得又尖又薄,这枚竹签从后面看和其他的竹签并无两样,但是从前面看,这就是一把锋利的竹刀。
上次下毒的毒物还有剩余,这些毒物是军统特制的,里面有砷化物、氰化物,甚至还掺有剧毒毒蛇的蛇毒。
谢维恒从吴钦兰处要来剧毒药物,他将锋利的竹刀浸泡在毒药的药水里,同时,谢维恒还生起了一盆炭火。等浸泡所需的时间到了,谢维恒再将竹刀放到炭火上去烤。竹刀上的毒药烤干了以后,谢维恒找来一块碎碗的瓷片,他用这块瓷片锋利的边沿在竹刀上细细地刮,直到那把竹刀光滑锋利。
一次浸泡还不够,谢维恒将这把竹刀再放入毒液浸泡,再用火烤,火烤以后再削尖。如此三番五次以后,一把沾有剧毒、锋利无比的竹刀就制成了。
为了将这把刀和别的竹签区别开来,谢维恒在竹刀的把手处做了个暗记,然后将这把竹刀放在桌子上。吴钦兰从没见过这种杀人武器,她准备拿起来看看,谢维恒连忙拦住她道:“别拿前面!这把刀锋利得很,你只要被碰破一点皮,那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第二天白天很平静的过去了,准备送到刘步伦家里的鱼也买好了,现在只需要等明天行动的那一刻了。但是到了晚上,谢维恒却没来由的失眠了。
不知为什么,躺在床上的谢维恒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并且这种思恋之情特别强烈。母亲自小就教育自己做个好人,做人要与人为善,可谢维恒明天却要去亲手杀一个人,他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谢维恒接着又想到共-产-党方面,对于共-产-党方面的情况,谢维恒除了从报纸上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么长时间了,组织上也没有派人来联系,谢维恒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孤儿一般无人问津,也感觉自己就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只孤舟找不到方向。
像这种单独去清除汉jiān的行动必定有危险,可以说生死就在一线之间,谢维恒是第一次执行这种危险任务,他现在急需自己人给予一些指点。就如同明天的这个行动,他还不知道自己共-产-党的上级会是什么意见,会不会反对自己去冒这个险。
但是谢维恒想得最多的还是明天即将开始的行动。谢维恒一次又一次假设,明天正式行动时可能会遇到什么突发情况,然后自己会用什么办法去应对。
这些胡思乱想让谢维恒夜不能眠,直到快天亮时,累极了的谢维恒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清晨起床后,吴钦兰见谢维恒脸sè不太好,她很关心地问道:“昨晚没睡好吧?”
谢维恒点点头,没有说话。
吴钦兰叹口气,道:“第一次都是这样,我第一次去执行这样的任务,连枪都拿不稳呢。”
接着她拍拍谢维恒的肩膀,劝解道:“杀一个叛徒没什么,只要你把他当着一条疯狗那样来看,你就就不紧张了。”
对啊,刘步伦现在不就是一条疯狗么?谢维恒的心里果然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