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宝妹，这事就别提了！”王秀菊叹了口气，“这都是命！”
“婶，什么命不命的？就算是宝刚有什么过失，孩子也总该是没错的，干嘛不叫柳茵茵回家里住？”
“前一段时间，也是给她租房子的。”王秀菊解释说，“这孩子也是拗。打孩子出世后，奶奶本来的意思，是叫把孩子抱回去，我们给养大，茵茵，茵茵……”
“茵茵怎么了？”肥妞着急的问。
“奶奶只想叫抱孩子回去，不想叫茵茵进门。茵茵这孩子也是拗，自己抱着孩子就跑出来了，在这里租下房子，自己摆摊过日子，怎么劝也劝不住。”王秀菊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准备做饭，“今天就是这里吃？”她问肥妞，“你也好久没吃过婶做的饭了，前些日子，遇到你妈，说你有些日子没回家了。”
“回去干什么？”肥妞没好气的说，“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干嘛还要回去？”
“你这孩子也是，跟谁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爹妈赌气。到底是自己爹妈，回家看看，有什么不好了？说起来，都是宝刚不对。”刚说到这儿，王秀菊意识到自己话出了差错，看了柳茵茵一眼，拿着菜走到门口，找个小板凳，坐下来摘菜。
“宝妹，你在这里吃倒没关系，不知道你的朋友嫌不嫌？”
“婶你做吧，我再去买点回来。”肥妞不等王秀菊说什么，已经转身走了。
“这孩子，市场在哪儿还不定知道不知道，到哪里去买东西去了？”
“婶，这你放心好了，宝妹别的东西找不到，找吃的一准在行。”廖如燕说。
王秀菊点了点头，看了看廖如燕：“这孩子，看着挺眼熟，怎么这么像廖延林家的孩子？”
廖如燕点了点头。
“你真是廖延林家的孩子？”王秀菊吃惊的说，“看你的脸相，身段，可真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的。唉，可惜你娘死的早！”
“婶！”廖如燕叫了一声。
“你看看我这张嘴，真是不记性，勾起你的伤心事来了。”王秀菊赶紧说。
“没什么，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廖如燕说。
“这个是你的朋友？”王秀菊端详着陆文阳，“人长得倒是挺秀气，模样也挺实诚。”
“这个，他是我哥哥。”廖如燕说。
“哥哥？”王秀菊来来回回在陆文阳脸上扫了几回，没看出来，想了半天，自己笑了：这年头，哥哥就是朋友的意思吧？自己老了，跟不上这年轻人的潮流了。
“听说你爸病的不轻，快好了吧？”王秀菊突然说。
廖如燕正在帮忙摘菜，听到这句话，菜突然掉在地上。她急忙把菜捡了起来，下力的摘菜。
“你那个叶子不要全摘掉，那叶子好吃着呢。”王秀菊看到她把菜叶子把摘光，只剩下个杆，赶紧说，“看你们念书念的，菜也不会弄了。你歇歇，还是我来吧。”
“妈，我来吧。”柳茵茵走了出来。
“孩子睡了？”王秀菊往里看了一眼。
“睡了。”
“你先招呼这两个朋友喝点东西。”王秀菊说，“我拿的袋子里，有几瓶饮料，你拿出来给他们喝喝，陪他们聊聊天——你也好久没跟人聊过了。好多事情，说出来，也就痛快了。别总压在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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