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冰的心当即一沉:看这相貌与威势,不是天山童姥,还能是何人?心中不由暗恼:看来前世对金庸世界的印象,当真不能尽信了。
便在此时,旁边跃出一个瓜子脸的俏丽御姐,斗蓬飞扬处,显出内里紧身练功服勾勒出的优美诱人曲线,却是灵鹫针神符敏仪。她抬手扔出两个人头:“果不出姥姥所料,就是有人嘴上叫得好听,临阵退缩。如此无胆鼠辈,要来何用?姓朱的,这两个反复小人,我先帮你料理掉,倒是不必谢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早早降了吧!”
朱长龄正气凛然:“童姥亲来招降,当真给朱某面子。只是我乃忠烈之后,岂能与那些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邪门歪道为伍?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姥姥就是敬你是忠烈之后,才陪你啰嗦这许多,不然早将你一招了帐。你道忠烈之后的招牌很值钱么?也罢,今日且叫你死了这份心,你召集这许多帮手,若是哪一个若是能看在你乃忠良之后的份上,替你在姥姥手底走过三招,姥姥便饶了尔等。否则,便让他们都为你陪葬吧!”
一个双手满是老茧的彪形大汉挺身而出:“如此!开碑手胡豹前来领教高招!”
开碑手胡豹暴喝一声,威如当年喝断当阳桥的张飞,双掌猛然击向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轻描淡写地一掌印去,胡豹口中鲜血狂喷,手臂扭曲变形,倒撞出数丈开外,将墙壁也撞塌了半边,心脉早被震断,叫也来不及叫,就此再无声息。
众人皆张大了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山童姥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向众人瞧来:“还有谁敢再来?”
众人无不低头,哪敢应声?暗中愕然:那开碑手胡豹掌上功夫甚是了得,开碑裂石有如常事,方只接了童姥一掌,便落得如此惨淡下场,谁敢再去触那霉头?
天山童姥:“朱长龄,现下你看清楚了吧?这便是你交的这些侠义道朋友。嘴上说得义薄云天,实际上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到了关键时刻,哪个真肯陪你同生共死?你还行什么侠,仗什么义?莫如奉我灵鹫宫号令,从此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有姥姥罩着,谁敢动你一根寒毛?”
朱长龄叹了口气,心道,听说童姥杀人,从不用第二招,本以为是传言夸大,却不想竟是真的。现下她许出三招之诺,分明是不想给我等留活路了:“一路哭,何如一家哭!便请姥姥进招取了朱某性命,放过朱某亲友吧。”
天山童姥冷冷地道:“你道姥姥是心慈手软之人么?你若不降,又没人代你接姥姥三招,这红梅山庄众人,便都为你陪葬了吧!”心说,朱长龄,姥姥好心给你立了这么大一个台阶,你若不识抬举,那只能怪你命苦了!
朱长龄自知天山童姥如此说,是暗示他投降并非怕死,而是顾全朋友义气,不欲令来援的朋友死于非命。传到江湖之上,名声好听很多。
只是这一投降,势必祖上无光,数十年来埋藏在心中的抱负,更要就此化为泡影,当下心中颇为踌躇。
古剑冰先前见她虽是身形矮小,形似十岁女童,但一言一行中,自有一股凌人的威势,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知道她并非易与之辈,功力怕是远在自己之上。又因心里早把朱长龄定义到伪君子之流,自不愿去当那出头之鸟。
但听到她说要全庄人为朱长龄陪葬,心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不信我施展斗转星移,还挨不过她三招?遂挺身而出:“姥姥未免将天下侠义道英雄看得小了,晚辈不才,想请姥姥指点几招!”
(前奏写了四十章,现在终于到正轨了。我这算不算拖戏啊·······看得好的,请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