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安稳地缩在冷骐夜的怀里,耳朵正好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的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热烈而隆重。
这个男人,真是比天神还厉害。
他的下巴线条锋利流畅一直延伸到耳际,他的唇薄薄的,很性感;他的鼻梁又高又挺,他的眼睛细而长,三分邪魅七分危险,他的睫毛也比一般人的长,长得让人嫉妒!
上帝怎么会毫不吝啬地创造出这样的尤物,高富帅的终极代表。
她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入了迷。
没有电梯,从楼上走到下面的时候冷**oss的额头上已然是细汗涔涔。
阳光一照,整张脸瞬时铺了一层银白的碎钻。
真好看。
“有这么好看吗?”
“嗯,很好看。”
“真诚实。”
揶揄的声音让一念回过神来,此时,她已经被冷**oss抱着上车了。
要说这车怎么这么大,大得像一间宿舍。
冷骐夜细眼微眯,瞧着她堪堪变色的脸。
脸皮儿这么薄,一说就红。
她咬着唇,尴尬得恨不得遁地而逃,好歹自己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娱乐圈人,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男色迷住,太丢脸了。
想逃,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而且被搂得很紧。
“那个,我没受伤,可以松开了。”
一念低着脑袋,声音小如蚊蚋。
冷骐夜耸肩,挑起一抹玩味儿的笑。
小女人娇羞的样子真是可爱到没朋友,让人忍不住……
“别乱动。”
他咬着她的耳朵,魅邪地说。
她瞬间变得乖乖的,一动不动。
“真听话。”
他轻笑,将她从大腿上抱到旁边的位置。
“把手伸出来。”他又说。
“哦。”
她眨巴着眼,乖咪咪地把手伸过去。
大抵是男人的权势太大又太好看了,他冷声说话的时候她不敢拒绝,他柔声说话的时候她又拒绝不了。
冷骐夜不知从哪里变出了迷你药箱,拿出药管和棉签来,看着她望着自己傻乎乎地伸出左手,不免佯怒地瞪了她一眼。
“脑瓜子是不是被人欺负傻了,受伤的是右手都不知道?”
“哦。”
被责备,一念也没怨气,乖乖地换了右手伸过去。
右手手臂上,小拇指指头大小的烫伤,黑乎乎的,很难看。
该死的徐艳丽,把伤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回头还怎么拍照,又该被张玉芬骂了。
“可能会痛,你忍着点儿。”
男人把药膏挤在棉签上,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腕,一只手给她擦药。
他的表情专注认真,力道轻得很,就像羽毛扫过肌肤,痒痒的很舒服。
“唉,你说你这么个身份的人,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好奇怪。”
一念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嘀咕两句,不得不承认,冷**oss擦药的功夫甩了她好几条街,真的是一点儿疼痛感都木有。
冷骐夜轻笑,眼尾是稍纵即逝的失落。
他为什么会照顾人,还不都是那个时候生活所逼……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再想,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个世界上有我需要照顾的人。”
惊觉他眼底的落寞,一念颦眉,感激地对他笑笑,这才想起自己的父亲还躺在家里的床上,还有徐艳丽那个恶毒的女人,这会儿还躲在房间里等着看好戏吧。
她正要问,听到周围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救护车就停在他们的车旁,医生风风火火地跳下车往楼上跑去。
“是我爸!”
一念不假思索地跳下车,肯定是弟弟打的急救电话,是弟弟打的电话。
果然,她跑了一层楼不到就看到医生把病人抬了下来。
正是安国栋,身后跟着的是安童生。
“里面还有个人吃了安眠药,需要人上去抬,你们快点。”
安童生满头大汗,焦急地催促。
一念没能坐上救护车,因为救护车里除了她爸,还有徐艳丽,根本没多余的位置。
她,安童生,许伊伊,安岩,乘坐着冷**oss的豪车赶往医院。
冷**oss的车大,装这么几个人绰绰有余,只是气氛似乎不太好。
安童生盯着姐姐手臂上的伤看了良久,堪堪问道:“姐,你没事儿吧?”
冷骐夜让人把老秦扒光了用皮带吊在外墙空调盒子上的场景,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可是冷骐夜对他姐的好,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此时很矛盾,以前觉得他姐和冷骐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今看来,竟是觉得很般配,他的姐姐只有这种强大帅气的男人才配得上,只是手段太狠了……
看着弟弟担忧的模样,一念心疼得很,报以安慰一笑。
“姐没事儿,你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得逞,倒是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也不说一声,越来越散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