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的怒吼没有人理会,门外面的那些人依旧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笑意之中有着阴森冷淡,甚至还加上了一些嘲弄。
那些人不是哪一个人领导的,而是属于许多人领导的。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小酒馆里的黄傲然。小酒馆外面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远些还有无数的小团体,他们很是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围住公职人员开的酒楼,所以他们好奇心被勾出来了,他们在观望。
整个道路有些不堪重负,像是赶庙会一样。屠碑林他们三人刚刚拐入这条道路,就发现了不对劲,皱着眉头往里进。难免会发出一些摩擦和接触,叫骂声此起彼伏,就是没有动手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进来的这三个人是公职人员,关键是有武力的公职人员,先不说屠碑林腰间的鬼头大刀,还有游北风手中的巨大菜刀,就是文登高手中的特大号扳手也让人不舒服。
不动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开放仇杀日和战争日的钟声还没有敲响,在钟声敲响之前一切的武力都会受到监狱的裁决。
可是有些人是不这样想的,就好像刚刚开完作战会议的那些组织。在离小酒馆还有百米的距离,战斗开始了。
数十人手持利器攻向了三个老头,屠碑林一愣,心说出了鬼了,哪蹦出来的这些鸟啊?随即说道:“北风,你会用刀,我也会用刀,咱两个人得把登高给保护好了。登高啊,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好棋盘和酒,要是现刻一个棋盘得多麻烦啊。”
没有人回答,只见游北风猛的点了一下头,就是如同猎豹一样窜了出去。他是军人,以前是,退伍之后还是,军人的血液在骨子里流淌,一时是军人,一辈子是军人。
冲敌营!斩敌酋!倒敌旗!
横刀一挡,架住袭来的一刀,反手一切,将敌人开肠破肚。陡然一个转身,避过一刀,单手一递,一刀破进对手胸膛。一时间鲜血飞扬,洒的满身都是,脸上有了血滴,是敌人的,摸了一把脸,向后一退,来到屠碑林的身边,哈哈大笑。
“好,看我的!”
屠碑林怒吼一声,猛然间抽出鬼头大刀,刀芒一现,刀鸣荡漾。同样的只有一声刀鸣,不过却是震慑了所有袭来的人,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屠碑林已然是如同虎入羊群,左劈右砍,一时间残缺的尸体满地,飞起的头颅不断。
袭来的数十人几乎是没有活人,地上不断有着蠕动的伤者,然后文登高抄起特大号扳手对着他们的脑袋就是重重一击,顿时脑浆四溅,没有了呻吟之声,只有不断抽搐的尸体。
三人再次聚拢在一起,背靠背战斗,因为又有数十人袭来,这次的人显然不是刚刚的小杂鱼。他们身着同样的制服,西装领带,用着同样的武器,大号战术刀,属于同一个组织,毒贩组织。
“不对啊,我们好像和他们没有恩怨啊?为什么会针对我们?关键是钟声还没有敲响啊?这得有多大的仇啊?”屠碑林疑惑的说道。
“是不对,既然钟声没有敲响,为什么没有军警来镇压?说明有阴谋。”文登高的眼中泛起了睿智的光芒,似乎是在分析着问题,“之前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好生奇怪,是不是你的儿子搞得鬼?”
“让你的儿子来帮忙,我们两个恐怕保护不了登高了,谁知道这些人有完没完?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要说保护登高了,恐怕我们自己都保护不了。我们可是老年人,不是机甲战士。”
游北风像是猎豹一样,脸色平静,呼吸均匀,不断的扫视着向着自己这边围拢过来的敌人,小声的说道。
“好吧,我叫白塔过来,经年打雁,反倒是被雁啄了眼。”屠碑林小声的嘟囔着,随即没有了声响,安静了下来。
“你倒是叫白塔过来啊?”文登高急忙说道,这里他的武力值最低,当然也是最害怕的,有谁见过三个老头被一群壮汉给围殴的?
“我在酝酿气氛,你等着啊。”屠碑林小声的解释道,紧接着就是猛然大吼,“白塔,你老子我被打了!”
声音无比宏大,搞得人家那些手持战术刀的壮汉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他们随即将这份心思隐藏在了心底,因为他们有命令要执行,来自毒贩组织最高领导下的命令。
赵金花猛然转头,看到了如同一叶扁舟的公公还有两个棋友被淹没在了人群的海洋,眼睛中差点流出血来,“白塔,救老爷子!”
随即大吼一声,猛然提起大盘龙棍,想要去救自己的公公,可是却是被拦了下来。一群手执军刺的雇佣兵不断的攻击着赵金花,要是让她平时打个逃票的食客,固然可以轻松拿下,但是面对数十个如狼似虎的雇佣兵,就不是那样轻松了。
左突右冲就是冲不过去,就在这时屠白塔猛然冲出来,手提鬼头大刀猛劈,终于是劈开了一条血路,眼看着就能够冲过去。但是却没有如愿,因为活阎王就在他的面前。
活阎王有着两米的身高,身材壮硕的如同野牛,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全是如同花岗岩一般肌肉,镶嵌在身上。目光炯炯,有着亘古不变的寒霜,不知为何,黄傲然看到那双眼睛时,竟是生出了怜悯。
眼看着向前冲去的屠白塔和赵金花,黄傲然猛然从那双眼神之中惊醒,大吼一声,“不可!”却是为时已晚,屠白塔和赵金花被双双击飞,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