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身子有些不适。”这话十格格在云锦问时说过了,现在又对老康说了一遍。
“哦,传太医了吗?”康熙关心的问道。
“已经传了,太医说,,吃了药,发发汗就好了。”十格格回话。
“嗯,,跟她说,朕会找时间去看她的。”康熙点点头。
“。”十格格行了一礼。
“你们喝的这是什么?”,康熙又看着贵妃娘娘喝的东西问道。
“,皇上来尝尝。”贵妃娘娘这时正交待静兰把红梅拿去插瓶呢,听康熙这么一说赶紧着给倒上一杯。
“不错,”康熙喝了一口,“很润,很滑,是适合在这时候喝的。你们几个小的就喝这个吧。”
一听这话,从十五阿哥往下数的小阿哥们,自然是高兴的,可太子却涎着脸上前。
“皇阿玛,可否容儿臣也尝尝云锦的手艺呢。”
自冬至发现这太子又起了歪心思之后,云锦就一直小心的避着他,没想到却是康熙将他领了过来,不过好在有这么多人在场,量他也不敢做什么。
“太子哥哥,”如月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如月和云锦一起做的。”
“哥哥知道妹子你能干,”太子对十格格笑笑,“哥不是怕你累着吗?所以才要云锦做啊。”
换句话说,云锦累着就活该了,这皇家人可真是的。
“太子吩咐,云锦焉敢不从。”云锦虽心有不忿,但看老康已经点了头,只好从命了。
刚才还是让别人侍候的主儿,转眼间就成了侍候别人的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放了,“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等着云锦在宫女的帮助下(有太子那句话,可不能让十格格帮忙了),总算是打掇着这些人都喝上奶茶了。云锦刚要坐下歇会儿,老康那儿又问上了。
“刚才听你和如月唱的热闹,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是十格格有雅兴,与云锦比唱有关雪的曲儿呢。”云锦只好又站起来回话。
“比唱曲儿?值此美景,为什么不联句呢?”康熙问道。
结果他这一问,贵妃娘娘在一边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康熙纳闷的看着她。
“回皇上,她们本来是在联句来着,结果没说两句,如月就把雪给说化了。”贵妃娘娘笑着将陈毅元帅的那首诗念了一遍,连着后来的那个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说了出来。
“语句虽简单,但却更有一番意境,这诗是你们即兴而做的?”康熙笑着问道。
“回皇上,不是的,”云锦忙抢着回答,“云锦是听无名说过的,想来十格格也是听那个女子说过。”
这个十格格是有可能把这个说成是自己所做,如果这诗是她自己所说的话,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可问题是现在是她们两个人说的,十格格想出这个风头,云锦却是不想。
“哦,那你们自己做一首诗来听听。”康熙却是非要来难为云锦。
“回皇上,云锦才学确实浅薄,做诗这事儿实在是难为了。”云锦推辞着。
“皇阿玛,云锦做不出,如月代她做,如何?”十格格见状忙上前说道。
这十格格在云锦说出联句的诗不是即兴而做之时,就很有些悻悻的样子,现在趁云锦说这话,赶紧来抓机会。
“好吧,就让如月代做吧。”康熙看看她们二人,也点了点头。
“皇阿玛,如月见您给贵妃娘娘的红梅开得特别好,所以就以这红梅花为题作诗三首如何?”
这十格格倒真是实心要出风头了,康熙只让她做一首,再加上云锦的也就是两首,她却要做三首。
“好,看来如月确实是学了些东西,那你就作来听听吧。”康熙笑笑说道。
“如月这就开始了。”说是开始,但十格格还是想了一想,才开口吟道。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缡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
冻脸有痕皆是血,酸心无恨亦成灰。
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
江北江南春灿烂,寄言蜂蝶漫疑猜。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竟奢华。
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云锦一听十格格念的这三首诗,知道是出自红楼梦,每首诗第一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正好是“红梅花”三个字。应该就是在凤姐说出“一夜北风紧”的联句之后,好象是邢岫烟、李纹和薛宝琴所做,也难为这十格格背的这么清楚,红楼的诗词,云锦只记得其中比较知名的,象这些个不太有名的只是依稀有点记忆罢了,但要背下来却是不能了。
“好,不错不错,”康熙听后,看着十格格笑得很是开心,“看来吾家要出一才女啊。”
“皇阿玛夸奖了,如月可是不敢当。”十格格兴奋的脸上发红。
其他阿哥见康熙如此说,也都称赞连连,十三阿哥站在那儿,自然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时,烧烤的东西已经重新备好,端了上来,在老康的带头下,众阿哥开始连吃带喝了了起来,对这个味道自然也是称赞连连,只十四阿哥没说什么好话,当然也没说什么坏话,他只是闷着头吃,根本不讲话而已,只是他这个不讲话,与四阿哥却是有所不同,四阿哥那叫深沉,那叫冷峻,那叫玩酷,而他,只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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