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焦正突然放下了饺子皮讲起了电话。
屋子立刻静了下来。
“嗯。我马上去！”
焦正挂断手机。
“有案子，我得马上走。”
所有人都被这意外弄得沉默起来。
这工夫，焦正已经走出厨房，取下门口的外衣。
江若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看见焦正地目光转到自己脸上。便比划了下鼻子。
焦正笑了，会意的抹了抹，转身走出门外。
焦妈妈赶过去喊了声：“小心点……”
她有些黯然，不过很快故作开心：“没事，他走了咱们自己吃，我刚刚还担心包这么点饺子不够他一人吃的……”
三个人又回到厨房继续包饺子，可是气氛却显得沉闷。
江若蓝的心空空的，她不知道焦正走了自己还留在这做什么，可是如果想离开。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小正啊，这还是当上警察后头回在家过年，可是……唉！”
焦妈妈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你说你……唉。大过年地，不就是顿饺子吗？明早上他就回来了……”
“明早上明早上，你说你，你没退休地时候哪次过年在家待着了？还鼓动儿子也当了警察，我早就想找你算账了！要不是这样，廖静能……”
焦妈妈突然打住了话，顿了顿，又对着江若蓝开始诉苦：“若蓝，你都不知道。就这爷俩都当警察那会就我一个人在家过年，还得负责给他俩包饺子。我一夜的辛苦人家爷俩十分钟就报销了。唉，我这一辈子啊……”
“不是给你发了个优秀家属吗？”
“我不要优秀，我就想平平安安过日子！”
焦妈妈敲着擀面杖。
“咣”。
一个大爆竹震得面板上地饺子都跳了几跳。
“唉呀，你可别嗦了，你看时间眼瞅着就到了，赶紧包吧……”
鞭炮开始连成一片了，窗外闪动的火光让面板边这三个人有点手忙脚乱。
焦妈妈鞭炮开花似的不停的数落焦爸爸。
焦爸爸一着急一生气把三个饺子皮捏到一起然后将剩下的半碗馅全裹了进去。
“哗……”
焦爸爸的巨型饺子和其他妖形怪状地饺子一同下了锅。
厨房转眼热气腾腾。
“若蓝，你去歇着。看会电视，饺子一会就好了……”
焦妈妈把若蓝让到厅里，又把碍事的焦爸爸也赶了出去。
电视里正演着赵本山的小品。
江若蓝却无心欣赏，她被墙上一片红彤彤地奖状吸引了。
焦振安……焦正……
她数了数，足有二十张。
“饺子好了。若蓝，快坐下吃吧。”
焦妈妈把一盘冒着热气的饺子放在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很快又端了一盘上来。
“别愣着了，快坐。那有什么好看的？小正不让我贴。我偏贴。看看咱这警察世家……”
焦妈妈的语气也说不清是讽刺还是骄傲。
“慢着……”
焦妈妈打掉焦爸爸伸向盘子的筷子，从盘里拨拉出那个大饺子放在他碗里。
“自己享用吧！”
焦爸爸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庞然大物。样子看起来分外可爱。
他搓了搓鼻子，站起身。
“酒我都给你预备好了。”焦妈妈变戏法似的拿出半杯酒。
焦爸爸眼睛一亮，转而又绷起了脸：“怎么就这么点？”
“这我还是看在若蓝的面子赏你的呢，要是不满意就一点都没有……”
“满意满意……”焦爸爸急忙接过酒杯。
“若蓝，吃啊，别不好意思。”
见江若蓝半天不动筷子，焦妈妈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她碗里。
“嗯，焦正……饺子是不是……”
焦妈妈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放心吧，给他留了。呵呵，你还……挺惦记他的……”
江若蓝地脸一下子红了。
焦爸爸的表情像是很不满意她的直接，焦妈妈就当没看见，她只是想我儿子的事我不着急谁着急？
“虽然今天小正不在，但是……挺高兴的，来……”
焦妈妈又变出一瓶酒。
焦爸爸眼睛都放光了。
“来来来，我给你满上……”他抓过酒瓶给焦妈妈倒上，又趁机把自己的酒杯添满：“若蓝，今天你大妈真是高兴了，平日都不碰酒的……”
“我看小正不在挺好，他在我都不好说话，那孩子脸皮太薄……”
江若蓝惊奇的看了看焦妈妈，这怎么还没开始喝就开始说酒话了？焦正……脸皮薄？
焦正惯常那可气的表情立刻蹦到碗里。
“原先我还当他是胡闹，没想到……”
几口酒下肚，焦妈妈地话开始有些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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