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兵刃和敌人相接。在我脸上的雨水张开手脚胡乱爬行,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摔落在了我的鞋面。</p>
周围的侍卫都紧紧守着我,形成一个小圈。</p>
我的左手紧紧握在右手上,已经冻得毫无知觉。我攥得越紧,剑却抖得越厉害。</p>
那条白线将我眼前的世界一划两半,一半是血,还有一半依旧是血。</p>
我猛地将剑一甩,打掉了一柄向我砍来的刀,周围的守着的侍卫圈子也彻底破了,陷入乱战。</p>
雨越下越大,水珠砸在我的身上和头顶,像是一根又一根接连不断的小针,割开我的皮肉,化作冰渣直融于血液,又撞上我的耳膜,咚咚乱响。</p>
我几乎都不敢相信,在喉咙里发出的咆哮是我自己的声音。只是感到胸口被用力压了下去,什么极重要的东西碎了开来,被吐在风中,消逝飘散。</p>
最后一点点理智断了片,淹没在滔天的血泉中。</p>
雨不甘示弱地大滴大滴疾落而下,最终连成千万条泛着寒光的线,我前进一步入网,后退一步被撕割成千万碎片。</p>
密密麻麻的线,我用剑劈不开,用计破不动,冥冥中收网的手掐得我喘不过气来。</p>
我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拼命地向锋利的网线撞过去。雨水肆意地流进我的嘴里,又冷又涩。</p>
还有些咸。</p>
我不能让他们死。</p>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死在娃娃峰。</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