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眼身边，被我无视良久，攥紧拳头近乎抓狂的御医打扮男子，轻笑了一声：“这位太医可是有话要说？”</p>
他虽是副御医打扮，却是翻了新，宽大膀袖为了方便改小了一圈儿，说好听些是特别，说难听些就是不伦不类，金条银丝穿插在衣襟云裾，又束手束脚又飘飘荡荡没个样子。</p>
“南潇湘，若不是溯哥央求我过来，我可不管你是死是活，穿这老匹夫的大褂子！”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站起身来，到了嘴边的话一噎，恨恨转过头，嘴里絮絮叨叨。</p>
“哦？你说什么？”我噙着笑意问道，对两边一扫，侍婢便会意鱼贯退下。</p>
“我说！”柏永晞眨眨眼睛往前踏了一步，拍着檀木桌子指着我的脸，“你为何要如此执着于去这有的没的筵席？你这样出去，还打扮成这副模样，你晓得他们会如何说！”</p>
“如何说？”我拈起瓷瓶里的一朵芷兰，随手掐断了根茎，耷拉脑袋的花瓣在指尖清水未褪，依旧是有些微凉。</p>
还会如何说？</p>
洁身自好会被说，嚣张跋扈会被说，哪个模样不会被人指指点点？</p>
一句也是传，两句也是传，多一句又何妨？</p>
“孙寿折腰！”柏永晞似乎有些气恼，却也不晓得应该如何表达，最后一股气说了出来，“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你自己看看你哪一点没占！”</p>
我一点一点用修长光滑的指甲剥去兰花茎头的绿皮，摘捏掉水嫩的瓣儿，最后随手把这不成形状的花枝丢在了地上。</p>
“梁冀伯卓妻？”我听罢嗤笑一声，“那可倒好，这群匹夫还搬出老古的书典来抬举我了。孙寿再世又如何，这些老东西也不过是嘴里说说，眼睛老不老实还是两说。”</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